林虹聽到是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還是剋制了心動:
“小同志,蔣醫生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姐姐這邊我們也會盡心照顧的。”
“我明白你的心思,不過我們有規定,真的不能收。”
蘇鬱白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聽到肉不心動的。
“我知道醫院有規定。”
“就當時我請各位護士同志吃的,我大姑她們沒出過門,第一次來城裡什麼都不懂,少不了給你們添麻煩。”
聽到蘇鬱白誠懇的話,林虹想了想:
“小同志你要是願意的話,這隻野兔,我們可以用東西跟你交換。”
蘇鬱白本想丟下東西就走,但是看林虹堅持的樣子,也退讓一步。
“那就換,我姐她們在這邊少不了用糧票和口罩這些東西,你們要是有多餘的,就給我一點。”
林虹臉上升起一抹笑容:“行,你等會。”
蘇鬱白擺了擺手:“不用那麼急,我正好要出門一趟,等下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就行。”
林虹想著蘇鬱白也跑不了,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但是當她提起地上的小麻袋,沉重的感覺讓她有些錯愕。
她聽蘇鬱白說野兔,想著最多也就三兩斤的樣子。
這重量,十斤都有了吧?
.
縣醫院外不遠處的一個街道上。
蘇鬱白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郭守業和鄭懷遠,還有之前見過的那個蔣醫生。
旁邊還站著兩個女人,在路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來了。”鄭懷遠突然眼前一亮,丟下手裡的菸屁股。
蘇鬱白停下驢車:“郭哥,鄭哥,不好意思啊,路上有點事耽擱了。”
郭守業擺了擺手:“沒事,進去說吧。”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連忙拿出一串鑰匙,開啟他們身後小院的門。
蘇鬱白招呼郭守業和鄭懷遠把車上的三個麻袋抬進院子。
關上院門。
郭守業這才開始給蘇鬱白介紹。
開門的女人是他媳婦兒周超英,在房管局工作。
另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是鄭懷遠的姐姐,二街道供銷社的主任,鄭紅梅。
最後一個就是郭守業的老同學,蔣躍進。
打過招呼後,郭守業給蘇鬱白介紹了一下院子:
“老弟,你看這個院子合適嗎?獨門獨院,傢俱不用換,一個月租金2塊錢。”
蘇鬱白轉了一圈,見屋裡已經簡單打掃過,炕上還有兩床被褥。
郭守業解釋道:“被褥是你嫂子從家裡帶過來的,是我娘過來住的時候蓋的,只蓋過幾次,老弟你別嫌棄。”
“怎麼會呢。”蘇鬱白搖了搖頭,衝著周超英感激道:“嫂子,真的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周超英,讓他自己置辦這些東西,還得廢一些力氣。
周超英也是個性子爽朗的人,擺了擺手:
“你都叫我嫂子了,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老弟你滿意就好,租房檔案我也帶來了,等下你籤個字就行。”
從屋裡出來,蘇鬱白解開地上兩個最大的麻袋。
“野豬已經殺好了,沒有下水,兩隻淨重350斤,你們看著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