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多走幾步路都大喘氣,更別說打架這種純力氣活了。
雖然人數多出來很多,但石窩村的人因為蘇鬱白的原因,還沒有斷糧,甚至這些天,肚子裡還添了點油水。
雖然來的路上累得半死,但一見到人,一個個瞬間腎上腺素飆升。
攝於石窩村兇名在外,溪水村的人都是心生畏懼,見他們一個個嗷嗷地撲上來,眼中都閃過一絲畏懼。
所以戰局幾乎是一面倒。
蘇鬱白和蘇建國在人群中,不管其他人。只是盯著蘇翠環的婆家人錘。
有他的保護,也沒人能近得了蘇建國的身。
一時間哀嚎聲和叫罵聲此起彼伏。
至於為什麼不先找張鴻飛的親戚朋友,而是直接開戰?
溪水村,張家是大姓,大多數都是沒出五服的本家。
第二,有仇報仇,蘇翠環母女三個被全村人肆意欺辱,自然不可能只侷限於婆家。
而是連帶著全村一起收拾。
.
半個小時後。
現場能站著的人,就只剩石窩村的人。
鼻青臉腫的張成業看著自己的人全部倒下,徹底的沒了脾氣:“別打了,別打了,李富貴,我們道歉,我們道歉!”
李富貴揮了揮手,眾人都停了下來。
“道歉?行,把張鴻飛那個王八羔子給我交出來!”
“不然今天這事不算完!”
張成業連忙說道:“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只知道他在縣城找了個女人過日子,其他的我們也不知道。”
李富貴冷笑一聲:“還特麼不老實是吧?給我繼續打!”
石窩村的人按住地上的人就是一通拳腳交加。
張成業目眥欲裂:“李富貴,你快住手,再打就真的打死人了。”
李富貴不為所動:“這不還沒死嗎?你急什麼?”
張成業咬牙切齒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富貴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我想怎麼樣?你們想要活活逼死蘇翠環母女三個的時候,怎麼不問問她們想要怎麼樣?”
“從我來到這裡,你們有一個關心過蘇翠環母女三人一句嗎?”
“但凡你們有人問一句,勞資都願意相信這是一個誤會!”
張成業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被按著暴打的人帶著哭腔喊道:“別打了,我,我說,我知道..”
李富貴擺了擺手,眾人這才停了下來。
張成業轉頭看去,愣了一下,旋即暴怒:“張紅朝,你知道怎麼不告訴勞資?”
張紅朝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是張鴻飛不讓我說,他..他在槐樹公社有個相好,是個窯姐,現在他們在一塊過日子..”
張成業眼前一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知道張鴻飛在外面找了個女人過日子,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他也不知道張鴻飛現在在哪。
現在只想怎麼平息石窩村這些人的怒火。
怎麼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拋妻棄女的事要是傳出去,以後讓外面的人怎麼看他們溪水村?
誰家好人還會把女兒嫁到他們村?
要是找個良家,對外他們還能找個夫妻不和的藉口給圓一下。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張鴻飛找的人竟然還是個窯姐?
為了一個窯姐,拋棄糟糠之妻..
他甚至已經可以預見,他們村的年輕人,或許要集體打光棍了..
李富貴轉頭看向一旁的蘇建國和蘇鬱白。
蘇建國臉色陰沉:“開證明,我要把蘇翠環和我兩個外甥女的戶口遷回去。”
“她們不會佔村裡的口糧,我們家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