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業趕忙說道:
“我們這邊六個人,我和老鄭還有後勤蔡主任,再加上三個副廠長。”
蘇鬱白心中暗笑,郭守業這是故意的吧?故意噁心秦保山那個吹破天?
“街道那邊七個人,你嫂子那邊十六個人,不過他們給出一半的票券,剩下的算錢。”
蘇鬱白神色不變:“一人十斤夠嗎?”
郭守業和鄭懷遠眼中一亮:“夠,當然夠了。”
蘇鬱白沉聲說道:“那行,反正一頭也是打,兩頭也是幹。”
三人聊完正事,將剩下的半斤茅臺也喝了,這才結束這場飯局。
蘇鬱白拎著兩隻滷雞,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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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村口的時候,蘇鬱白從空間取出一個麻袋,裝了一些紅薯和紅薯葉,又在最上面放上了一罐奶粉。
在屋裡的江清婉聽到外面傳來腳踏車清脆的鈴聲,放下做了一半的衣服迎了出來。
“回來啦。”
蘇鬱白將麻袋提下來:“爹孃沒在家嗎?”
江清婉抿了抿唇,小聲說道:“娘跟著翠花嬸子出門了,爹去大隊部了。”
蘇鬱白眼中一亮:“去看日子了?”
江清婉小臉微紅,避而不答:“你冷不冷?暖壺裡有水,我給你衝點白糖水。”
蘇鬱白跟著走進堂屋,伸手把正在往杯子裡倒白糖的江清婉抱在懷裡。
江清婉嚇了一跳:“你,你又幹啥呀?”
蘇鬱白嬉笑道:“太冷了,讓我抱一會暖暖。”
江清婉紅著臉說道:“我這不正在給你倒水嗎?快放開。”
她才不信蘇鬱白的鬼話呢,上次江東山一家人過來,蘇鬱白把軍大衣給她穿了,只穿著兩件單衣,在零下20°的天氣下站了半個多小時都面不改色。
蘇鬱白抱著江清婉的腰:“你倒唄,又不影響。”
江清婉的臉皮沒蘇鬱白厚,抗議了幾句,發現沒用後,只能這樣給蘇鬱白倒了杯水。
“帽子怎麼不戴啊?那麼好看。”
江清婉搖了搖頭:“太鮮豔了,戴出去不好。”
在現在普遍黑藍灰的顏色中,那頂紅狐皮帽子,就彷彿是一個天然的聚光燈。
蘇鬱白搖頭失笑,又抱了一會,這才接過白糖水喝了一口。
挑了挑眉:“人參水沒有了?”
江清婉搖了搖頭:“還有半缸呢,今天家裡來人了,燒的都是普通的水。”
蘇鬱白放下白糖水,拉著江清婉的手坐下:“媳婦兒,我給你帶了點好東西回來。”
從麻袋裡,將奶粉拿出來,還有一塊開盒使用的小鏡子。
江清婉打量了一下桌上的鐵盒子:“這是什麼啊?餅乾?”
蘇鬱白解釋道:“奶粉,我們廠長從蒙省那邊帶回來的,今天我又給廠裡送了頭野豬,特意獎勵給我的。”
“你吃的那個大白兔奶糖,就是這東西做的。”
“奶粉營養充足,上至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兒都可以喝,以後每天早上你跟爹孃衝一碗喝。”
“這個就是奶粉啊?”江清婉也聽說過這個東西。
“要不,咱們留著吧?”
江清婉說著,臉蛋已經漸漸紅了:“家裡現在不缺吃喝,萬一,萬一將來咱們有了孩子..”
孩子?
蘇鬱白愣了一下,沒想到江清婉竟然想得這麼長遠。
心頭升起一團火焰,感覺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火焰,蘇鬱白低聲說道:
“不用,這東西是有保質期的,一直留著不喝的話就放壞了。”
“這東西我還能搞來,放心,絕對不會餓到咱們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