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十張糧票、五張布票、四張糖票、三張油票、十張工業券。”
蘇鬱白:“沒有棉花票?”
黑市小哥:“今天沒有。”
蘇鬱白沉聲說道:“你手裡的我全要了,多少錢?”
知道蘇鬱白剛賣了半扇豬,黑市小哥也不驚訝。
“13塊錢。”快速計算了一下,曝出了一個價格。
蘇鬱白掏出錢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票。
低聲說道:“你們這有沒有趁手的傢伙事?價格好說。”
對方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要什麼樣的?”
有門,蘇鬱白眼中閃過一絲波動:“能打獵就行。”
黑市小哥低聲問道:“老套筒行嗎?”
老套筒?蘇鬱白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漢陽造!
“可以,多少錢?”
黑市小哥:“二十塊,子彈另算!”
蘇鬱白:“貴了,十塊!”他不知道這個年頭槍械的具體價格,但是壓價就對了。
黑市小哥冷笑道:“十塊?你買個燒火棍還差不多。”
蘇鬱白:“最多十五,不行就算了。”
黑市小哥猶豫了一下:“行,不過我沒帶在身邊,你要的話,兩天後再來,到時候就說找猴子就行。”
蘇鬱白點了點頭:“好!子彈多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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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黑市,蘇鬱白又去了趟代銷店。
“有蛇油膏嗎?”
“沒有。”代銷店的員工是個中年大媽,已經打算關門回家了,見蘇鬱白進來,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語氣很不友善。
“那給我來一對暖水瓶,一斤菜籽油,十二尺棉布...”
大媽擺手打斷了蘇鬱白的話:“誒,你說的我這些我這裡倒是有,可都要票,你有票嗎?”
這年頭這些國營店的員工普遍的狗眼看人低,蘇鬱白懶得跟她廢話,從身上掏出一把票卷。
中年大媽有些不情願:“你重新說,我給你拿。”
蘇鬱白重複了一遍,等對方把東西全部拿出來。
他買的東西不少,揹簍都有點裝不下去。
一共花了12塊5,剛到手的布票還沒捂熱就花了出去。
最貴的是暖水瓶和棉布,一對竹殼暖瓶5塊錢,棉布十二尺3塊6。
出了代銷店,拐了個彎的功夫,蘇鬱白背上的揹簍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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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風越來越大,厚重的雲彩遮住了最後一絲光明。
一點冰凉打在額頭上。
蘇鬱白加快了腳步,趕在鵝毛大雪落下之前回到了石窩村。
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蘇鬱白來到一戶人家門外敲了敲門。
“蘇鬱白?”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媽,看清楚門口的人時,眉頭皺了起來。
“李嬸子,是我。”蘇鬱白摸了摸鼻子,上輩子他沒少幹混賬事,在石窩村是屬於人憎狗嫌的。
李翠花語氣不太好:“你有啥事?”
昨天聽她家兒子說,蘇鬱白偷了家裡的救命糧,也不知道幹嘛去了,不會是來找她家借糧食的吧?
一想到這裡,李翠花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