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白刷了碗回來:“對了嫂子,我在山上砍柴的時候,順手打了只野兔,我們晚上燉了吃吧?我還掏了個松鼠洞,你有空幹炒一下當零嘴吃。”
“野兔?”江清婉蹭的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到揹簍前,裡面果然有一隻野兔,還有一些堅果。
蘇鬱白點了點頭:“野兔有個三斤左右,咱們晚上燉了,貼幾個餅子也省事。”
江清婉連忙搖頭:“咱們家還有那麼多肉,要不拿去黑市換糧食吧?”
蘇鬱白想到空間裡已經下崽的母兔,也沒有堅持:“也行,我都聽嫂子的。”
江清婉鬆了口氣,她還真擔心蘇鬱白堅持要吃,那也太敗家了。
換成糧食能吃好些天了。
現在聽到蘇鬱白聽她的,笑容都多了一些:“小白你去歇著吧,你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休息過。”
“好。”蘇鬱白只感覺有些昏暗的房間都明媚了一些,臉上也升起一抹笑容。
原來讓嫂子開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
.
回到房間,蘇鬱白意念進入隨身小世界。
原本的黑土地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碧綠的海洋。
遠處的靈泉蒸騰起薄霧般的水汽,飄飄蕩蕩地挪到了黑土地上,雨珠簌簌墜地。
玉米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竄高。
這些玉米是他留下的三斤玉米粒播種的。
不是不想多買點,黑市上當時一共就剩十斤,慢一步的話連這十斤也沒有了。
旁邊的青草地上,一隻母兔悠閒的啃食著肥美的牧草,五隻幼崽已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1:50的時間流速,也就是說兩天就能同時收穫玉米和野兔。
蘇鬱白從空間回來,躺在燒得溫熱的炕上,臉上帶著笑意,很快就睡了過去。
.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蘇鬱白披上衣服起來,堂屋裡,江清婉正在揹簍裡挑野菜。
“小白醒啦。”
蘇鬱白看著揹簍裡的草根:“嫂子,你出去了?”
江清婉嗯了一聲:“去後山轉了一圈。”
蘇鬱白眉頭蹙了蹙,王二強不是一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昨天雖然嚇退了他,但也保不齊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你下次出去結個伴,最近山裡不太平。”
江清婉挑野菜的動作頓了頓:“沒事,我不走遠。”
蘇鬱白這才想起來,江清婉在石窩村是沒有朋友的,說得上話的人也沒幾個。
因為她剛進門就‘剋死’了男人,村裡嫌她晦氣,沒幾人敢跟她親近。
蘇鬱白沒在說什麼:“那我先去一趟黑市把野兔賣了。”
“你等會。”江清婉喊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回自己房間。
手裡多了一條紅圍巾:“你去黑市的時候捂著點臉,等你回來我再做飯。”
蘇鬱白心中一熱:“我知道了嫂子。”他記得這條圍巾,去年就是這個時候,江清婉就是戴著這條圍巾進門的。
也是那天,去山上打野雞的大哥被熊瞎子啃了。
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帶過了。
蘇鬱白圍上圍巾,一股馨香鑽入鼻腔:“對了嫂子,你中午吃了兩塊貼餅半碗粥,晚上也得吃兩塊,你要是不嫌自己晚上撐得睡不著覺,你就趁我不在自己偷偷墊吧窩頭吧。”
“啊?”江清婉一愣,想說什麼,蘇鬱白沒給她辯解的機會,已經揹著揹簍出門了。
敬江清婉有些懵:“他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她還真是這麼想的,畢竟頓頓玉米麵,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