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扣下了扳機。
“嘭——!”
震耳欲聾的槍聲驚起一片鳥獸。
一朵血花在空中綻放。
一隻母羚發出一道急促的叫聲,後腿血流如注。
幾隻斑羚羊倉皇逃竄。
“昂——”公羚斷後,黑色的鼻鏡不斷翕張,噴出道道白霧,警惕周圍。
蘇鬱白神色冷靜,快速移開槍口。
再次扣動了扳機。
“咩——”一隻慌不擇路的羊羔應聲而倒。
一隻慌不擇路的母羚停下腳步,轉頭跑了回來,用嘴拱了拱地上的小羚羊,小羚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始終做不到。
“嗚——咩——!”
母羚仰天發出長嘶,聲音悠長而悲愴,帶著深深的哀痛。
悲鳴聲迴盪在山谷中,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蘇鬱白從灌木叢中衝出。
“昂——”公羚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襲擊者,鼻息間的白霧更加快速,前蹄在碎石灘上刨動幾下。
在催促同伴離開,可兩隻完好無損的母羚卻沒有動,焦灼地圍著受傷的同伴。
公羚的鼻鏡突然長噴一團白氣,身體彷彿離弦之箭似的朝蘇鬱白衝來。
蘇鬱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贏了。
他就是篤定斑羚羊發現襲擊者只有一個人,而且公羚還有戰鬥力的情況下,不會輕易放棄受傷的同伴。
所以他第二槍打的是小羚羊,就是為了拖住母羚的腳步。
兩者相距百米,但是速度都很快,尤其是公羚,在碎石灘上如履平地。
距離十米的時候,公羚低下頭顱,露出彎刀一般的羚角。
五米...
三米...
蘇鬱白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公羚的速度太快,但反應也很快。
但當他急停迴轉的時候,蘇鬱白已經再次現身,已經彈射拉開了一些距離。
目標卻是幾十米外的母羚和小羚羊。
公羚沒有時間思考蘇鬱白剛才是怎麼憑空消失了,發出一道憤怒的嘶吼,紅著眼睛朝著蘇鬱白追來。
只是幾個呼吸,兩者的距離再次拉進。
就在雙方的距離再次接近三米的時候。
蘇鬱白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破棉襖,朝著後面甩去。
公羚的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
尖銳的羚角就已經刺破了破棉襖。
公羚急停,拼命甩動羚角上遮擋視線的東西。
然而蘇鬱白卻已經迅速起身。
而此刻的他,已經踏入母羚二十米的範圍。
手中憑空出現兩塊沒有稜角的石頭。
兩塊石頭直徑都差不多在五公分左右,在空中發出兩道尖銳的破空聲。
下一秒,兩頭母羚應聲而倒。
蘇鬱白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和公羚硬碰硬,而是怎麼接近沒有離去的母羚。
在他開槍的那一刻,就已經在腦海中模擬了所有可能遇到的場景。
最壞的打算,是他全滅這幾隻斑羚羊。
轉頭看著碰碰跳跳,還沒有將破棉襖甩下來的公羚,蘇鬱白手裡多了一條繩子。
抓起繩子的一頭掄了幾圈,蘇鬱白松手甩了出去。
繩子準確無誤地落在公羚的脖子上。
察覺到危機,公羚也顧不得遮擋視線的東西,猛然後撤幾步。
繩子繃緊,感受到繩子另一頭的巨大力道,蘇鬱白冷笑一聲。
“跟我角力?野豬來了還差不多。”
手臂驟然發力,恐怖的爆發力,直接將公羚拽了個趔趄,兩個前蹄直接跪在地上。
蘇鬱白趁機撲了上去,將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子的公羚收進空間。
又跑過去將受傷和被砸昏過去的母羚收起來。
只剩一隻待宰的小羚羊,面對蘇鬱白這個經驗豐富的獵人,自然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