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出來一下。”
美美吃了頓火鍋,蘇鬱白幫著蘇建國從後院把原本的石頭缸挪到廚房,回到屋正準備上炕歇著,就聽到了江清婉的喊聲。
“怎麼了嫂子?”
門口,江清婉拿著一個黑色的棉坎肩,眼眸微垂,輕聲說道:“山上冷,我給你趕了一件棉坎肩。”
“你試試合適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再改改。”
蘇鬱白接過棉坎肩,摸著上面細密的針腳,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縫出來的。
江清婉見蘇鬱白髮呆,猶豫了一下:“我用的是之前舊被子裡的棉花,你要是嫌棄的話,就讓娘先穿,我給你用新棉花。”
蘇鬱白連忙搖頭:“不會,我怎麼會嫌棄嫂子呢。”
“我這就去試。”
回到屋,把身上的棉襖和毛線衣脫下來,只穿著一件單衣,將棉坎肩穿上。
江清婉跟著進來:“怎麼樣?大小合適嗎?”
蘇鬱白活動了一下手腳:“上面有點緊,不過不礙事。”
江清婉聞言,腦海中不由地冒出蘇鬱白那健碩卻不誇張的倒三角身材。
心頭微微有些慌亂,將腦海的畫面趕出去,江清婉努力保持平靜:“我拿去改一下,你上山本來就危險,不能影響你活動。”
蘇鬱白之前的衣服也是她做的,只不過做的都習慣偏大一些。
她也沒給蘇鬱白量過身材,家裡也沒那個條件,而且蘇鬱白也不喜歡她離得太近,都是目測的。
不過這個棉坎肩是貼身穿的,所以做得偏貼身了一些。
蘇鬱白低頭看了眼江清婉的小手,凍瘡已經好了很多,但那一道道張開的口子,露出紅肉,看起來還是很猙獰。
蘇鬱白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輕聲說道:“辛苦嫂子了。”
現在這年代幾乎沒有多少成衣賣,就算有賣的,價格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起的。
他身上穿的,這一針一線都是江清婉的心血。
是她犧牲自己休息的時間,早起晚睡給他趕出來的。
極盡溫柔的聲音,讓江清婉心頭微微一跳,臉頰有些發燙:“沒..沒事,應該的,你今天不出去的話,明天就能好。”
“我先回去了。”
蘇鬱白望著江清婉急匆匆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柔色。
呆立了一會,他才放下門簾。
“煤油燈太傷眼了,得找個機會給家裡拉上電線了。”蘇鬱白躺在炕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無論是母親秦素蘭,還是江清婉,都是勤儉持家的人。
在他重生之前,兩人就幾乎很少有閒著的時候。
哪怕冬天的工作很少,她們操持家裡的同時,也都想盡辦法地找活給自己幹,都是為了這個家能更好。
白天忙碌一天,一刻不得閒,晚上坐在炕上縫縫補補是她們的日常。
蘇鬱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居安思危,是災荒年代的共識,餓怕了的家人,更是將這句話刻在了骨子裡。
他也不可能把人栓在家裡,就像蘇建國說的那樣,搞特殊,在這個時候就是搞階級分化,總有人會眼紅的。
他現在能做的,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快速提高家人的生活質量。
慢慢提高她們的認知。
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詳細的規劃,蘇鬱白閉上眼睛假裝睡覺,意念進入空間。
新的一批玉米已經成熟,一根根宛若黃金珠玉似的玉米棒,就彷彿藝術品似的。
一念收割後,蘇鬱白心頭狂跳。
畝產800斤。
比之前的產量提高了200斤。
“玉米經過靈泉水的滋潤,種子的品質更加優越。”蘇鬱白喜笑顏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很快就能實現畝產千斤的目標。
在這年頭,有錢有權不算什麼,糧食才是硬道理。
新播種的麥苗和稻苗也想到了膝蓋高,不過因為數量太少,只能用來繼續播種。
不出意外的話,一個禮拜後,他才能實現白麵和大米飯自由的目標。
牧場這邊。
野兔的數量在這幾天內,已經擴張到了21只。
野雞和斑鳩的數量,也雙雙突破了兩位數。
四隻斑羚羊被蘇鬱白設立了限制,此刻已經忘卻了仇恨,悠閒地啃食著牧草。
各個膘肥體圓的,經過靈泉水和空間牧草的餵養,味道一定更加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