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繩困不住野豬多長時間。
也正如他所料,被吊在空中的大傢伙拼命的掙扎,麻繩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然而蘇鬱白已經衝到野豬面前。
眼中滿是冰冷,柴刀斜著插向野豬的脖頸。
一股滾燙的熱流噴濺在手上,蘇鬱白的角度十分刁鑽,挑選的是野豬身上最薄弱的地方。
野豬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山林。
捅完這一刀,蘇鬱白果斷抽身而退。
下一秒,緊繃的麻繩崩斷,野豬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蘇鬱白頭都沒回,快速在山林中穿梭。
野豬一邊爆發慘叫,一邊後面橫衝直撞。
五分鐘後,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沉悶的響聲。
蘇鬱白也隨之停下腳步。
不過卻沒有第一時間靠近。
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確定野豬已經徹底凉了,他這才走過去。
將野豬收入空間,蘇鬱白壓下心中的激動,立刻起身離開。
山裡的野獸對於血腥味很敏感,不能久留。
蘇鬱白下了山,先回家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來過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他要去黑市,將野豬換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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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公社的黑市,是整個縣城最大的黑市之一。
這裡離縣城近,又靠著山,偶爾會有一些野味被拿到黑市賣,每一次都會遭到瘋搶。
平常只能在供銷社看到的東西,在這裡也能看到。
他來到黑市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放晴。
這時候也正是黑市最熱鬧的時候。
剛走進黑市就被攔住了。
“買還是賣?”
蘇鬱白知道,這是黑市的規矩,買東西不用掏錢,但如果進去賣東西,要掏攤位費。
“賣,也買!”
“但是我得賣了,才有錢買!”
“不行的話,我就拿回去自己吃。”
兩個黑市的負責人走近後,被滿臉血汙,渾身髒兮兮的蘇鬱白嚇了一跳。
但是當他們看到蘇鬱白掀開的揹簍,看到裡面的東西,都是瞳孔一縮。
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肉啊,黑市已經好幾天沒有見葷腥了...
“那你進去吧,賣了東西記得補上攤位費。”
蘇鬱白揹著揹簍走進黑市,找了個比較顯眼的地方坐下。
將自己在空間切割好的野豬肉擺放在面前。
黑市的人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畢竟要防著公安時不時的突擊。
所以當蘇鬱白把野豬肉拿出來的時候,就被人圍了起來。
“兄弟,野豬肉怎麼賣?要錢還是要票?”
“小兄弟,野豬從哪裡打的?還有沒有?”
“你閃開點,兄弟,給我來一塊。”
“你要你麻痺啊,滾,就特麼不讓。”
一雙雙炙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鬱白麵前的野豬肉,口水都在瘋狂分泌。
看著周圍一群人眼睛都發綠的樣子,繞是蘇鬱白擁有未來幾十年的記憶,也有點心慌。
這些人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把他給生撕了似的。
蘇鬱白掏出柴刀,伸手製止想要靠近的眾人:“保持好距離,別吵,誰再吵,出價再高都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