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嘴角的笑意寸寸冰冷,說道:“也罷,既然道理說不通,我也不刁難你們。現在就滾,這事就這麼了了,不然……”
白澤話還沒說完,曾熊已經暴怒起來,沉聲道:“好你個黃口小兒,口出狂言,討打!”
說罷,衝出柴門,一拳轟向白澤面門!
那曾熊虎背熊腰,比白澤大了兩圈不止。簡溪甫一看見曾熊一拳砸向白澤面門,忍不住捂住眼睛,只敢透過手指之間的縫隙去看。
曾熊料定那一拳會把白澤直接打趴下,可詭異的是,就在拳頭即將砸中那少年人的臉龐時,竟然落空了!
那麼大一個活人,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見,突然跑到了他身後!!
曾熊收勢不及,一個踉蹌,摔倒外地,狼狽至極。
白澤輕輕抬腳,在柴門外的土地上留下一個一尺深的腳印,右手握拳,橫在胸前,說道:“在下這一拳,約摸有一年的功力。雖說開山斷海還差了些,不過一拳下去,打死一頭牛,卻是簡單。試問你們三個,誰願意來試一試在下的拳?”
曾鷹和曾豹眼睜睜看著白澤輕輕一腳,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一個尺深腳印,見鬼了似的,臉色變來變去。
“好小子,速度挺快,再來!”曾熊爬了起來,還要再戰。
這話一出,直把曾鷹和曾豹嚇得面如土色!
“少俠,宗師!!我四弟是個莽夫蠢貨,還請宗師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曾鷹大喊道,口不擇言,指著曾熊的鼻子就罵,“你個蠢貨!都怪你平日裡嬌慣這不成器的東西,在書堂裡不好好讀書,惹是生非,活該被打!”
“三哥,我……”曾熊被罵的莫名其妙。
“我什麼我!?”曾鷹一把抓起曾豹,搶門而出,上去就給了曾熊一腳,直把他踹得一個趔趄,“還不滾!”
白澤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鬧劇,不置一詞。
倒是簡溪,看見曾氏兄弟落荒而逃的背影,破涕為笑,吹了個鼻涕泡,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白澤,不假思索地說道:“阿澤,你教我練拳吧,我不讀書了。”
簡夫人又咳嗽起來。
簡溪臉色一變,連忙跑過去扶住那婦人,給她順氣。
白澤從棋子裡取出一個玉瓶,將裡面的丹藥倒出,捏成粉末,吩咐簡溪端一碗水來,將粉末往碗水裡倒了一指甲蓋的量,喂簡夫人服下。
一碗水下肚,簡夫人的面色頓時好轉起來,止住咳嗽。
“阿澤,你是神醫嗎?!”簡溪圓溜溜的眼睛都瞪直了,“真厲害,比鎮裡的那個老傢伙強太多了!那老頭說我娘已經病入膏肓,時日……呸呸呸!我這烏鴉嘴。”
“你且扶大娘去歇息,這個玉瓶你留著,每隔七天取一指甲蓋的粉末化水,餵你娘服下,待瓶中粉末殆盡,大娘的病,應該就會痊癒了。”白澤將玉瓶塞到簡溪手中。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簡夫人推阻道。
“與簡溪救我性命相比,算不得什麼。”白澤笑道,“收下吧。”
簡夫人還要說什麼,簡溪乾脆利落地將玉瓶揣進懷裡,半拉半拽地將簡夫人推進房間歇息。
白澤這才出門,將鄰家的老黃牛送了過去。想到簡溪還沒有吃晚飯,拎著只剩一半的野兔進了廚房,生火煮飯。
母女倆在房間裡說悄悄話,一直到白澤料理好一鍋兔肉,簡溪才從簡夫人的房間裡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