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師，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小兔吸了吸鼻子，驚疑不定地抬起頭來。
“你說那不是意外，難道說，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沒錯，而且方式和飲食有關。”
溫瑕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你再仔細想想，那次考試留下了如此大的遺憾，前後細節，你一定記得非常清楚吧。”
過往的回憶奔湧而來，一時間，小兔呆在了原地，宛如泥塑木雕。
半晌後，她顫抖著說：“是菌菇湯！那天我太緊張了，早上只喝了一點點家裡做的菌菇湯！”
“那碗湯還是媽親手端給我的，我還記得她那時候的笑臉，說是特地給我做的，滋味又鮮又甜。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想讓我上學？”
“假如家裡沒錢，一開始就和我直說好了。在湯裡下毒，虧她想得出來！”
小兔越想越憋氣，只覺得心臟都快被痛苦和氣憤擠滿了。
她和直播間說了句抱歉，直接跑到路邊燒烤攤，向攤主借了手機，迫不及待地打給了自己鄉下老家。
電話反覆響了三次，才被人接起來。
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了一個帶著鄉土氣息的“歪”字。十分不耐煩。
“啥啥啥，大晚上的幹啥啊？讓不讓人睡覺？”
“陳玉蓮！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你！”
“唉，是彩花啊。”
對面的女人叫出了小兔的原名，粗魯地問道。
“你發癲了，半夜三更給人打電話？沒啥大事就明天說，有急事去報警，你爹媽隔著老遠也趕不過來！”
小兔被她氣地喉嚨一梗，帶著哭腔道：“美術考試那回，你是不是故意給我吃毒菌子的？”
陳玉蓮停頓了兩秒才回答，語氣裡有壓抑的不安。
“胡說八道，這話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一天天的錢沒賺幾個，就知道胡思亂想，你這個月的錢還沒打呢！這樣下去，到底啥時候能給家裡修房子啊？”
“有熟人偷偷告訴我了。”
小兔咬著牙道：“你就說是不是吧！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和我說實話又能怎麼樣？”
“家裡明明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也不笨，你到底為啥不想給我讀書，還裝樣子騙我？”
“這……你沒讀書，現在不是也找到工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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