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過臉一看，他立刻跳起來大呼。
“臥了個去，是妖怪！”
鬼藤老人：“……”
“你不也是個妖？而且還這麼點小！”
“和你們這種野路子不同，我是有編制的。”
白斕站了起來，變出人形。
他嫌棄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打量著周圍道。
“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但你剛才打了溫瑕對吧？”
“還有這裡的白骨，他們都是被你殺死的當地人？”
“是又怎麼樣，我在做善事。”
鬼藤老人陰冷地說。
“這座島早就被外界荒廢拋棄了，這數十年來，但凡有點本事的年輕人都紛紛離開上岸，唯有我們這些老弱病殘留在島上，對著大海討飯吃。”
“我的兒子，兒媳，已經在臺風天裡丟了性命。”
“我一個殘疾老頭帶著孩子，隔壁的二傻，對街的三嬸，村長和他癱瘓的媳婦……都是被困在這兒想走走不脫的人。還不如大家一起死了，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
“怪不得，怪不得。”
白斕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打量著他。
這株妖藤的位置很好，位於全島中央地氣最盛處，應該是此地的主人早年種植，拿來改變地氣，增強守護地下水源的。
眼前這個老鬼的鬼身和藤蔓融合，又殺了不少村民，所以這兒既有妖氣，也有怨氣。
坦白說，作為邪魔外道，老鬼水平還算不錯。
只不過和現在的他比起來，那就差的遠了！
“這個溫瑕，真是懶得要死。”
白斕摸了摸後腦勺，抬頭看著高處嘀咕道。
“我才剛把內息調整好，她就使喚我打怪，自己躲了。難道說是上面有人在直播，怕等會兒灰頭土臉丟了面子？”
“哎，真沒辦法。”
“誰讓我這一覺睡得太長，還反過來欠她人情呢。”
察覺到這個神秘小妖的語調十分輕鬆，鬼藤老人臉色鐵青，不知為何，心裡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小東西，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揮舞藤條，惡狠狠地叱罵道。
“你看清楚，你那主人已經被我殺了！你……你為何還在這裡羅裡吧嗦，竟然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