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狠戾,在這樣寂靜的海上,顯得格外刺耳。
然而,在那道黑影瘋狂地撲過來的瞬間,無數煙花也恰好從海上升起。
巨大的轟鳴聲和不斷亮起的煙花光亮瞬間吞噬了那聲淒厲的叫喊。
酒會煙花秀,正好在這時候開始,避免了一場意外,不然在這樣聚集了各界名流的盛會上,如果出現了這樣的一場惡性事件,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頌楚黑影撲來的瞬間,身體本能的向觀景臺內側快速地退開兩步,遠離了圍欄。
儘管圍欄足夠高,但那那樣巨大的衝擊撲過來,兩個人很有可能因為慣性,一同栽下去。
多年的訓練,讓她的身體能在這樣危急的時刻,比腦子更快地做出反應。
她甚至已經順勢側身,做好了準備,打算在那道黑影靠近時,借力打力,反手鉗制住對方。
與此同時,在一旁的景勳,也迅速反應,在她之前,眼疾手快地從後面按住了這個失控的身影。
煙花還在頭頂絢爛地炸開,映照著腳下冰冷的海水。
就在這時,那道瘋狂的身影,身體的刺激達到了極點,好像突然耗盡了所有力氣,身體猛地一軟,直接暈厥了過去。
景勳和頌楚這才看清來人,是姚甜甜。
頌楚臉上的警惕散去,但隨即化成了一抹諷刺的冷笑,真是荒謬!
又是她。
姚甜甜每次都會在她意想不到的場合出現,上次在露營地見到姚甜甜,已經足夠讓她意外了。
而這次…她又毫無預兆地出現了,哪怕是在景勳保證過‘不會有人上來’的安保森嚴的私密空間,她也暢通無阻。
姚甜甜像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總能精準地、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刻,橫插進他們之間。
頌楚內心莫名升起一股火氣,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她煩躁到了極點,卻又無處發洩。
姚甜甜是個病人,因為她是病人,所以她做出的一切反常的、過激的舉動,最後都能用一句“她犯病了”輕飄飄地帶過。
這個身份就像一個免死金牌,讓人憤怒,怨懟都理不直,氣不壯。
而景勳呢,這似乎也怨不得他,頌楚知道他這段時間和姚甜甜沒有聯絡,她知道他不喜歡姚甜甜,並一直刻意保持著距離。
可就是因為“怨不得”,頌楚才覺得煩躁,這股火氣撒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硬生生憋在心裡,找不到出口。
她猛地抬手,帶著一股嫌棄的、厭惡的憤怒,把肩上那件景勳披給他的大衣,用力拽了下來,看也不看,直接丟給景勳。
“給你。”頌楚冷冰冰地說,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煩躁和疏離,意思再清楚不過,她暈了,你照顧她吧,大衣給她蓋著。
頌楚再沒看他們一眼,利落地轉身,至於身後的景勳是什麼表情,什麼情緒,她都全然不顧。
頌楚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高跟鞋踩在甲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每一步都透著決絕的冷意。
在電梯裡,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頌楚回想著剛剛的畫面,覺得有種荒誕的可笑,不自覺,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真是……太可笑了。
在德國的時候,景勳給她披過的外套,沒過多久,姚甜甜就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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