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在德國的記憶碎片在酒精裡浮沉,她嗤笑一聲,指尖重重地戳在景勳的肩膀上,“你這人不管是做朋友…還是做男友…都不行。”
頌楚彷彿是找到發洩的出口,痛快地宣洩著對他的不滿,而對面的景勳則是肉眼可見的下頜逐漸收緊,臉色越來越沉。
他一把攥住她亂戳的手指,“哪來的女朋友?哪來的未婚妻?”
頌楚任由他拉著,卻不回答,他回想著頌楚剛才亂七八糟的醉話,試圖從中理出邏輯。
“你是說姚甜甜?她什麼時候成我未婚妻了?什麼叫我把未婚妻留在家自己出去鬼混?”聽完頌楚那些話,景勳只能想到姚甜甜,可是頌楚說的什麼把未婚妻獨自留在家的話,他一直沒想聽明白。
“姚…甜甜?”頌楚歪著頭重複這個名字,突然笑出聲,她湊近景勳衣領聞了聞,“人如其名,挺甜的…”
景勳聽到她的話簡直被氣笑了,到底是真喝醉了還是故意氣人,這個時候她竟然在一本正經的評價人家的名字和長相。
頌楚聞到景勳身上的香水味,她得意地挑眉,“香水味還在呢…我沒醉吧?”
景勳捏起襯衫領口聞了聞,確實殘留著甜膩的香氣。
他下午去找過姚甜甜,前兩天和白明軒提起一個投資專案,景勳想起有一份檔案落在新房裡,昨天找裴承澤蹭飯,吃過飯時間太晚了,只好等到今天才去拿。
那套房子從裝修好就一直借給姚甜甜住著,下午他要去拿東西,就和姚甜甜打了聲招呼,下午三點多,景勳跟姚甜甜約好去拿。
結果開門就看見姚甜甜裹著浴巾,溼發還滴著水。
見姚甜甜這個樣子,他有些無奈,立刻退後兩步,,“我拿完東西就走。”
等景勳從房間裡拿完檔案出來,姚甜甜已經換好了衣服穿戴整齊,她遞給他兩張演出票,“景勳哥哥,這是我們舞團首演的票,就在舅舅那個學校…”
景勳解釋道:“下午我是去拿檔案,她突然遞給我…”
頌楚的手被景勳拉著,兩個人靠得很近氣息交纏,她不喜歡這個味道,皺了皺眉,掙扎著要收回手,“快去找你未婚妻吧!拽著我幹嘛!”
頌楚完全不聽他在說什麼,只顧著說著自己的話,蠻不講理!
景勳猛地將她拉得更近強調道:“我和她沒關係,她不是我…”話到一半突然哽住,他在解釋什麼?為什麼要向這個醉鬼解釋?
也許是醉意也上來了,頌楚這會頭疼得很,腦子在嗡嗡響,不知道景勳嘰裡咕嚕地在說什麼,濃重的香水味讓她胃裡翻騰,她掙扎著,“你放開我呀!”
那些被酒精泡發的情緒決堤般湧上來,失望、厭惡、委屈…頌楚再次紅了眼眶。
景勳望進她泛紅的眼睛,他忍不住靠近,他的唇在距離她咫尺之處停住,剋制了又剋制,聲音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深情,“頌楚,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