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頌楚收到何領僑的資訊,說他準備提前報到,明天就走。
何領僑的決定很突然,頌楚知道這個決定和她有關,她沒再說什麼,只說了聲,“師兄,一路順風。”交接完實驗小組的工作,何領僑說想自己待一會,她就先離開了。
何領僑看著頌楚轉身離開的身影,很多話在嘴邊打轉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無數個相似的場景在眼前重現,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頌楚離開的背影一直都是這麼果斷,一直以來都是他自作多情。
剛走出實驗樓,裴承澤的電話就打來了,頌楚不情不願地來到辦公室,導師遞來的演出票讓她皺眉,“姚甜甜的舞團演出?”
“幹嘛給我?”
頌楚不接,姚甜甜明顯視她為情敵,“我有事,不去。”頌楚直接拒絕。
裴承澤雖然是是教授是頌楚的導師,但才三十多歲思想開明,不計較那麼多禮節,兩人認識很多年關係親近,相處也就隨意了些。
“學校臨時安排的會議,我得參加。”裴承澤晃了晃票,“校方要求,你代表院系出席一下。”裴承澤面不改色地扯謊,把黑鍋甩給學校。
頌楚依然不接,一臉不信,他意味深長地補充,“或者你去開三個小時的教務會議?”
“我不。”頌楚繼續反抗。
“以前我不在,你不是經常替我參加,不是什麼重要的會,開完回來給我傳達一下會議精神就行。”
頌楚一把搶過票,“您真是越來越會當導師了。”
裴承澤笑得欣慰。他清楚頌楚討厭這種場合,但更清楚她更討厭開會,至於為什麼非要她去——就當是給自家外甥創造個機會,但願這小子能記著他的好。
演出開始前,頌楚找到座位坐下,沒過一會兒,她旁邊的座位被拉開凹陷下去,轉頭看清來人頌楚立刻想離開這裡,她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頌楚拿起包包正準備走,坐在旁邊的景勳彷彿早有預料,他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剛開場就走?還是因為我來了才走?”
頌楚的心思被他點破,心虛但嘴硬,“我去洗手間。”
“最好是!”景勳哼笑一聲說。
“當然是!”頌楚昂著下巴說。
和景勳這一番較量過,頌楚走也走不了,就真的去了洗手間之後又返回。
舞臺上,姚甜甜的舞姿確實令人驚歎,作為首席,她的每個動作都精準優美,領舞時的氣場更是耀眼奪目,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在專業領域確實出色。
頌楚由衷地欣賞,年紀輕輕就能成為舞團的首席,無論是天賦還是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演出結束後,人群開始退場,頌楚剛要起身,景勳就攔住了去路,“順路送我。”
“不順路。”
“上次某人答應做我司機的話,這就忘了?”
“忘了!又能怎樣?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頌楚理不直氣也壯地反駁。
景勳點點頭,不僅沒繼續說反而看著她笑,但頌楚莫名覺得反常可疑,某個不是很愛和她嗆著來嘛,現在會甘心落於下風?
景勳越是笑得純良,越讓她覺得景勳有什麼她看不透的陰謀。
從後臺換完衣服出來的姚甜甜,把景勳和頌楚對視一笑的這一幕收入眼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又鬆開,“勳哥!你來看我演出?”
“祝賀你,演出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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