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澤一直躲著裴女士,為把裴女士“再不談就相親”的最後通牒傳達到位,景勳開著頌楚的車直奔學校。
其實他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演出那晚突然頌楚代替老舅出現,後來老舅二話不說答應送姚甜甜回景公館,突然這麼配合,他懷疑老舅知道了什麼。
到辦公室的時候裴承澤還在上課,景勳隨手拿起桌子上擺著的雜誌翻了翻,翻到某一頁時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稀客呀。”下課回來的裴承澤放下教案,摘下了他用來增強學術氣息的眼鏡,意味深長地問,“來找我,還是找我學生?”
景勳確認了,裴承澤就是知道了他和頌楚的事,但是頌楚想要保密,他自然配合,他沒接話,把手裡的雜誌推過去,“裴女士還說要給你相親,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裴承澤看了一眼,雜誌上的畫面讓他的動作頓了一頓,雜誌上是沈清的照片,左腿膝蓋上還貼著彩色的心形創可貼,裴承澤突然想起沈清那天和他說過,說她帶傷去拍雜誌會影響身價,要他賠償。
他當時隨口問,“怎麼賠?”
沈清眼睛一眨,“那就以身抵債吧!”
沈清經常開這類玩笑,他也沒當過真,直到那天送她回家,她說,她沒把他當長輩。
“別亂說。”景勳合上雜誌,然後轉移話題,“不是,你沒事兒把你媽招來幹嘛?”
“不是我招回來的。”景勳說完皺眉又改了措辭,“和我有點關係。”
“我一會回去,你也一塊回去啊。”他打算回去和老姐談判,相親實在是荒唐。
“怎麼?拉著我看你笑話?”
裴承澤無語凝噎,多年來自己老姐對自己的血脈壓制,讓他在兩個外甥面前簡直毫無威嚴,尤其是他這個小外甥,什麼淡漠疏離都只是外表,腹黑毒舌才是他的本質。
裴承澤是想既然老姐是因為景勳的事回來的,拉著景勳回去自己應該能好過點。
說完了事,但景勳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分明是在等人,他看破不說破,噙著笑問了句,“就這麼點事兒打電話就行了,你還跑一趟?”
景勳面不改色地整理袖口,“裴女士軍令如山,不能耽誤。”
景勳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結果下課鈴剛響,他就立刻離開了。
走廊上,頌楚剛下課就撞見了景勳,她真心覺得這幾天和景勳見得有些太頻繁了,她還沒想好如何面對,下意識想躲。
“你怎麼又來了?”
“送車。”
“我不是說了讓我哥開回來就行,不勞您大駕!”
景勳突然一副茅塞頓開的神情,“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哥說前兩天送你回家的事了?那這樣的話我倆在德國認識也可以說了,還有那天你喝醉的事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了?”
“虧了你哥今天早上問起你的時候,我還沒說你喝醉的事,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哥問你什麼了?”頌楚立刻警戒。
頌楚以前偶爾也會住在穆晏羽那,就住在景勳現在住的房間,平時住著穆晏羽不會說什麼,但如果是被穆晏羽知道自己和景勳在一塊還喝醉了,那一定少不了一頓嘮叨。
可是…頌楚到現在還沒有接到穆晏羽的電話,說明沒什麼事情發生吧,頌楚僥倖地想。
景勳不回答,自顧自接著說:“不過這樣也好,我不用遵守之前的約定,你也不用做我司機了。”
景勳這一番看似體貼實則威脅的話,聽得頌楚又氣又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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