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兩個還都是好工作好單位，無論他選哪一個，只要去報到，就自動成為光榮的工人老大哥。
不過，因為他確實什麼都不會，只能從學徒工做起。
要麼是紅星軋鋼廠的鉗工學徒，要麼是雨兒衚衕服裝廠的製衣車間學徒。
軋鋼廠是萬人大廠，福利好待遇高，但鉗工的工作屬於重體力，還要求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否則看不懂圖紙，工級難以提升。
服裝廠規模不大，可看上去比較輕鬆，只要學會踩縫紉機，很容易就能轉正。
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可能得到了指使，在宗言和肖大力面前，沒有任何隱瞞就將兩種工作的優劣點了出來。
宗言根本沒怎麼糾結，就選了看上去會很累的鉗工學徒。
當初他契合盜墓天官時，總擔心自己行差踏錯被抓進去。對踩縫紉機多少有了些心理陰影，服裝廠的工作打心眼裡不願選擇。
而紅星軋鋼廠這名字肖大力剛剛提過，正是那幫特務的襲擊目標，很可能自己的委託目標也在那裡。
一般來說，學習不好的人，動手能力都很強，他認為自己也是如此。好歹也受過高等教育，就算再學渣，總不會連個圖紙都看不明白。
等宗言收好介紹信，約好第二天就去軋鋼廠報到，工作人員竟又掏出一張單子：“這是給你分配的住房，每月租金兩元。我這就帶你去看房子。”然後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一旁的肖大力卻擺手：“不用，那房子就是我家隔壁，離著不遠，我領他看就行。”
說完，他就取了單子，拽著宗言走出了街道辦。
正如肖大力所說，宗言被分配的房子，確實距離治安所和街道辦不遠。
也就走了五六分鐘，兩人就到了單子上寫的衚衕。
“這裡就是土唐刀衚衕，隔壁叫雨兒衚衕，”肖大力很熱情的指點著：“再往前，就是南鑼鼓巷了。而咱們住的15號院在這邊……”說著，就引著宗言拐了進去。
宗言則從頭到尾都有些懵，以至於那些有些耳熟的地名都被忽略了。
真的有些苦惱，肖大力這個警察敏感且專業，一身秘密的自己跟他做鄰居，也不知是好是壞……
土唐刀衚衕15號院，與宗言猜測的四合院有著明顯的不同，房屋排列看似一進的院子，可最先入眼的，是一座木製的兩層小樓。
此時已是中午，工作的人大多返家了，院子中飄散著食物的香氣。
兩名穿著樸素的婦女正站在院子中間，一個埋頭搓洗著衣服，另一個則扶在水龍頭上，正興致勃勃的談論著什麼。
話題似乎很令人高興，時不時就能聽到哈哈的大笑聲。
“我回來了。”一進門，肖大力就喊了一聲，似提醒。
二人聞言轉頭後，卻都是明顯的一愣。
當然，她們的目光全放在了宗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