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餘廠長認識白蒼穹，會認識白爺爺嗎？“嗯，我跟他父親熟悉。”
餘廠長納悶，“你跟白老爺子熟？什麼情況，你說說。”
原來他知道白爺爺啊，“機緣巧合之下，我救了白爺爺，然後他認我做他孫女了，所以，跟白蒼穹叔叔算是親戚。”
“哦～原來這樣啊。”他猜想，肯定是白老爺子給老白施壓了，不然以他對老白的瞭解，老白不會多管閒事。
要是他今天拒絕了她的合作，那……會不會被白老爺子噴？他爸可是經常找白老爺子下棋呢，兩人年輕的時候又是戰友關係。
一有點風吹草動，兩家人都會知道，以前年輕那會，他和白蒼穹打架，兩人輪番教訓他們，這成了他和老白的陰影，想到這裡，他就惱怒，老白這是拉他下水的吧！
其實他想多了，白老爺子壓根不知道余天剛升上廠長的位置，他以為食品廠負責人另有其人，還讓李夢舒拿出最大的誠意，要是被他知道食品廠的一把手是余天，第二個電話就會打給他了。
此時余天看向李夢舒都有點遷怒的味，李夢舒不笑了，啥意思啊，餘廠長怎麼突然變得嚴肅了？
這位餘廠長說話了，“你們單位賣油的事啊，我知道了，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李夢舒：……
怎麼突然就說到生意上來了，她以為他還會問些關於白爺爺家的事呢，沒想到他話題說變就變。
昨晚想過各種問題了，心裡對他的亮話沒什麼波動，“好，您說，咱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說出來。”
“你們清水公社呢，油的產量提供不上來，滿足不了我們食品廠的需求，你要知道，只有寧縣的食油大廠能滿足。”
“餘廠長，我們公社油坊是小了點，但再小的蚊子也是肉啊，你們需求量大，加上我們油坊也沒關係的，你們去寧縣拿油，可以一起運回來。”
“夢舒啊，你這就不瞭解了，我可以同意你們的合作，但是我下面的人，他們對產品的採購也有表決權，食品廠的重大決策，很多時候並不是我的一言堂。”
李夢舒臉上的表情不變，內心卻起了波瀾，他把話都說絕了，意思是沒有合作的可能，她能怎麼辦？
他說的是真是假，她也不可能反駁他，因為沒理由，弱小真的很被動，不管是她還是清水公社。
她此時心裡面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一定要促成交易，一定要走出去，不管是她還是清水公社都要變得強大。
“餘廠長，我能理解您的處境，但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李夢舒實在想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變了臉色和態度。
她也沒說什麼啊，難道跟白爺爺有關？
實際上余天的心裡非常矛盾，想要又不想要，既然衝動把話說絕了，乾脆不管了，不想要就不要，至於白老爺子那裡，他總有一萬個理由搪塞過去，要是給他教訓也無所謂。
“嗯，我們合作的物件一直是寧縣食油大廠，哪天我看看，其他單位要油的話，我把你介紹過去。”
李夢舒對他說的話沒抱希望。
“如果，你們把油賣給寧縣食油大廠，我們這邊一起訂也行。”
李夢舒想翻白眼，要是人家大廠要的話，她還用出來賣油？哼！
他這邊不要油，為什麼答應白叔叔要約見談合作？李夢舒真想知道。
但她不說出來，說出來打了他的臉，更加糟糕，萬一他不高興，他出去隨便跟各個單位一把手提一嘴，她以後在省城就不用混了。
李夢舒想了下，從包裡拿出兩個塑膠盒擺在辦公桌上：“餘廠長，既然花生油您不考慮，那這兩種花生零食，您考慮一下，這是我們最近研發的產品，您先嚐嘗。”
“這是什麼？”
“花生零食，掛霜花生和怪味花生。”
餘廠長雖然拒絕了合作，但也不能老是打人家姑娘的臉，他不能連試都不願意，畢竟是老白介紹過來的，“那行，我嚐嚐。”
餘廠長拿了粒掛霜花生放進嘴裡，“嗯，香甜酥脆，好吃。”
說完又拿了粒怪味花生放嘴裡，他一咬嘎嘣脆，細細品味了許久，麻辣鹹甜，這味道又怪又上癮，不知不覺他竟然吃了小半盒。
一抬頭，就見李夢舒笑眯眯的臉。
餘廠長：……
“那啥，味道不錯。”
“那當然，我跟您說，這些零食，我一做完，所有人，包括大人孩子老人，一窩蜂都搶著吃，沒人不喜歡，您說這市場得多大啊。”
“還有，這可是去魔都才能吃到的零食，不是花生的季節，還不一定買得到，去別的地方也買不到，您說，這是不是咱們的機會。”
李夢舒知道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不講利益講什麼？
餘廠長確實心動了，這個味道也好吃，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當零食也行，當菜也行，下酒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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