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暖洋洋的亮光閃爍,晃的我張不開眼睛。
我捂著眼睛,從手縫裡露出一點光線,竟然發現面前空空的,不遠處是黑漆漆的山洞四壁。
我記得之前我死了,死後又活過來了,活了又落水被抓了,抓了又差點被欺侮了——後來又被摔暈了。
這是在哪個世界?
我還是我嗎?
我不斷的問自己,卻混混沌沌的不知道答案。
還是如前世尋找暮雲的那夜一樣,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不過這個更小一些,裡面就我一個人,周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有湖泊之類的洞天。
不遠處生著爐火,火苗湧上,直直的,一點風也沒有,遠遠望去那一暈紅光就跟一個紅彤彤的小太陽。
穿著厚厚的皮毛衣裳,我身子底下墊著一個皮毛墊子,乾乾燥燥的,周身再也沒有一點落水的痕跡。
“什麼情況?這是夢?還是之前落水是夢?”
我使勁扭了一把自己的腮,
“哎呦——”
我疼的差點叫出聲來,暗自怪自己對自己太用力。
“啊——”
我試著出了點聲音,還真是我,似乎聲音並沒有變化。
“還活著呢?”
冷不防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男人在陰影裡盤腿打坐。
我趕緊揉了一下眼睛,這回看的清清的了,不是暮雲是誰?
連衣服都是暖幽閣那一身月白袍子。
“你沒死?還是死了又託生了?”
我好奇是前一世沒完還是這一世又和暮雲投胎到一處了?
“差點被你咬死”
暮雲沒好氣的說,下意識的揉著嘴唇,果然嘴唇上有一塊大大的紅腫。
“我去——那登徒子是你?”
我暴怒,簡直沒想到,兩次遇上這般爛事,竟然都是暮雲。
“你說反了吧?姑娘你嘴裡的登徒子——是自己吧?”
暮雲言語不善。
如果說天界學院那次確實始出於我,但這次我可是實打實的受害者,而且各個部位都結結實實的受了害。
我剛要怒斥他幾句,突然肚子“咕嚕”,竟然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暮雲面露嘲諷之色,抬手指了指旁邊爐火處,似乎有幾塊熱氣騰騰的烤肉。
我瞅了他一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我強撐著身子走過去,還不錯,是幾條烤魚,聞起來味道也好。
我大口嚼了一塊魚肉,熱乎乎的,一嘴的油,熱氣散於百骸身體裡頓時舒坦了不少。
“你救了我?”
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但想想又覺得不對:
“還是我救了你?”
“你說呢?”
暮雲似乎吐納結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也過來啃起了魚肉。
“這是冉遺魚,不知道怎的被衝到這百鍊之中了。此魚極其耐陰寒,多吃點有好處”
“那這些都留給我,你不準動”
我身子挪到魚旁邊算是全部護了下來。
暮雲:“且——”
暮雲不滿臉屑:
“要不是我好心救了你,你早就在河底當水磨石了。還不獻上兩條魚謝謝恩人”。
我:“且——”
我學著暮雲的樣子:
“要不是我在水下機靈,沒被你得了手,你早就沒臉當仙君了。還不再去抓兩條魚堵住我的悠悠眾口”
暮雲:“是我機靈,沒被你得手好吧?”
暮雲竟然惡人先告狀,果然吃了這滿口油的大魚,人也變得油滑不堪。
“你敢說剛才在水裡,不是你先親的我?”我舔了舔嘴唇算是給他提示。
某些人敢做不敢當,嘴巴上帶著傷呢就想不認賬,也著實可恨又可氣。
“那是你嗆水了,不給你渡氣就得死”暮雲強詞奪理,臉不變色心不跳不說,聲音還特別大。
不就是比聲大嗎,誰不會啊?
“你不去mo我——這裡,我能氣急嗆水嗎?”
我想起那隻不安分的大手,又見他一臉裝清純的樣子,半閉著眼指了指自己。
“你有病吧?你不在那亂niu我能不小心——”
暮雲似乎被我說中了心事,聲音更是震得火苗猛的竄了老高。
看看,被說中了吧??
“還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亂niu?被一個陌生男人rou著腰,誰還能安靜的享受咋的?”我恨不得把這塊魚骨頭摔到他那張臉上去。
“陌生男人,那當日和焱修同處一室你卻是安靜享受了”
暮雲突然盯著我的眼睛,瞬間滿眼的怒氣就像燃燒的火苗吞噬了他整個黑瞳。
果然,暮雲算是拿住我的把柄了,老是拿我愧疚二皇子的事情呲噠我。
“我承認,二皇子我是不小心失手給弄死的,可是,那,那不是——”
我恨自己那會怎麼那麼不長眼,竟然還滿心滿眼的想著去救暮雲這個王八蛋?
現在想想,二皇子確實挺不錯的,正人君子一枚。
哎,如今也知道了,那只是一個幻境。
是我們不小心的闖入,無意中幫著二皇子完成了一個惡夢。
對於二皇子而言,就是某個平常的日子,他做了一個平平常常的夢,而我和藥王的出現無意中促成了一段荒唐的姻緣。
我突然心裡有些悲傷,這段姻緣或許比二皇子魂飛魄散更加的令焱修覺得可惡。
“二皇子後來夢醒了,人家在人間呆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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