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秋去冬來,轉眼間過了三個寒暑。
大家雖然懶於修習功法,卻從水晶收益上獲利頗豐,換取的靈石煉化成靈力,竟然三年時間讓大家都升了品階。
當今天地,神和仙混居,神有神職,仙有品階。
神就不說了,像暮雲、天河那樣的上神,不是修出來的,而是生出來的。
而像一般凡人、妖怪之流能修的又有三級,最低等的是散仙不入品,混個壽命長一些足矣。
而進入仙人名冊的則是從地仙開始,地仙分為五品,五品地仙最弱,一般擔任下界神仙洞府的看門童子、燒火丫頭之流,而一品地仙最強,像名山大川的山神、土地、河龍王大都是一品地仙。
再往上就是飛昇天仙,天仙分九品,要是一品地仙飛昇則是從天仙七品大員當起,而從低品仙人靠一些機遇飛昇的則從九品做起,像剛飛昇上去的二品地仙進了天界就能當一個看門的九品仙官。
小仙不才,幾大包靈石入身,從一個靠暮雲府的關係才勉強混上地仙的無品仙官,僅用了三年時間妥妥的修成了五品地仙,雖然仙法什麼的實在提不上嘴,但是靈力是實打實的擺在那裡的,不謙虛的說再過不了幾年年,本仙子充沛的靈力應該就能和重首山山神夫人品階相當了。
掌事勤儉節約,從不挑吃穿,所有的俸祿收益都換成靈石,而今已經成一品地仙,此乃地仙中最高的品階,比重首山山神還高半級,用不了多少年就會跟之前的歷任掌事一樣飛昇,有機會去上界當值,那可是掌事的終極目標啊。
三年沒見暮雲了,流穗卻成了常客。
她開始偶然來個一天半天,大家都敬若神明,時候多了,加上流穗的性子隨和,慢慢的也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稱呼上也從“流穗神君”變成了和大家一樣的“流穗仙子”了,有時候著急了直接就喊流穗。
最喜歡流穗來的人當然是我了,因為在我看來流穗就是暮雲的影子,看到流穗我彷彿就看到了暮雲。
雖然暮雲沒親自來,但每次流穗來都會替暮雲捎過來好多好玩的東西。
這些東西有東海的卵石,南海的紫貝石,西海的紅螺石,北海的瑰玉石以及各種山上的各色石頭。
石頭們都是出自不同的地方,而且有各種形狀各種顏色,非常有趣。
每每收到新鮮事樣,我都去給我那倆黑乾草瘦的神樹兄弟炫耀一番,但是采苓掌事他們卻不以為意,因為這些石頭的一個共性就是雖古怪但不值錢,既不是珍珠翡翠玉石貝幣,也不是仙丹靈藥法訣神器,都是各地唾手可得的東西,不過重首山的集市上確實一樣也買不到。
我是知道的,暮雲這是怕我一個人等的寂寞,每每都是用石頭給我送來希望,用“石”來提醒我十年之期已經越來越近了。
當然也有最不喜歡流穗的人,那就是傳音螺的主人儀敏仙君了。
流穗似乎應該大約是肯定看上儀敏仙君了,尤其是有一天流穗見儀敏不開門一時情急大叫小敏之後,他們的關係成了無名冢又一個公開的秘密。
掌事更是老油子,一見這個關係,現在對儀敏仙君的態度都已經和對我一樣“好”了,甚至大有超過我的潛力。
每次見到儀敏仙君那愁眉不展的面容,我們其他幾個仙官就眉目傳音,那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不知不覺群山染黃,去年的落葉場景還歷歷在目,今年的初雪已經隨著風兒在群山間零零灑灑飛舞。
我還是如往常一樣,翹著腳半躺在新置辦的一張楠木躺椅上(當年的那些白毛草已經成為遙遠的記憶,近兩年有錢了,仙府從裡到外煥然一些),跟兩位神樹兄弟談笑風生,當然了是我自己談笑,他倆只能傻站著聽風聲。
中元節祭祀我準備的班班樣樣都令掌事滿意,為了慶祝今年的靈草豐收,掌事特意讓我們把祭祀的供果都分給了山下的窮苦百姓做善事了。
今年煉晶更上一層樓,我偶爾能夠煉出稀有的紫色水晶了,獨獨一顆就換了一百貝幣。
想著這貝幣如流水般的湧來真是喜上眉梢,但是看著身邊的幾棵神樹卻蔫眉耷拉角的越來越虛弱。
哎,這偏財眼看就要蓋過這正財了,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