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昨天晚上你們這位神君跟瘋了似的”我邊吃一根噴香的椒鹽小排邊說。
“那奇怪了——我們神君一向溫潤——”
“。。。”我懶得再聽下去,他們都是一夥的。
吃罷飯,我斜靠在牆角荷池旁邊餵魚兒,一邊想著如何報復一番,然後溜之大吉。
要知道是這個王八蛋,想來我就得往飯菜裡面多放一些巴豆了。
打他一頓吧?我武功不行——
罵他一頓吧,再被他們這群不著四六的主僕打了
偷他點東西,讓他破點財吧,他這個宅子裡面也夠寒酸的。
哎,要是直接回去吧,也太便宜他了——
旁邊窗戶開著,看著那位神君在悠閒悠哉的拿著個小罐子攪拌著什麼,我一時計上心頭。
一會給他搞點小破壞就跑,嘿嘿——我是沒笑出聲的,喜怒不要形於色這點我是從書上看的。
“神君,您今日胃口不錯。晚飯想吃什麼,我去準備——”流穗一臉諂媚的樣子對著窗子說,笑起來眼睛瞬間被擠到大腮裡面了,連條縫都不甚分明。
“我去——”我心裡充滿了鄙視。
“哦,流穗啊,你升為管家了,以後廚房裡這種髒活累壞讓她幹——”暮雲神君拿著剛才攪拌的小竹棍指了我一下,瞬間收了回去。
“謝神君——謝神君提攜啊”流穗激動的找不著北了,對著窗戶那一通鞠躬,然後飛快的閃進另一間屋子了,把我看得雞皮疙瘩落了一池子。
“你有病啊?我一會就走——你們吃——屎-去吧”我閉著眼睛終於把最惡毒的字眼扔給了他。
“你自己探一下氣息再走也不遲——”屋裡說話總是不分抑揚頓挫,一個調調,聽得讓人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我聽你的?神經病——”我剛要起身遁了,後來轉念想還是試一下吧,也沒啥壞處。
我探完氣息,一陣慌亂,兩腿無力,又坐了下來。
“為什麼呢?我現在靈力似乎又回到了50年修為,我那些靈力呢?我辛苦修煉了5年得的那3年呢?”我又試了一遍,和之前一樣。
“你要離開我這宅子,怕是不光皮囊不保,連元靈怕也走動不得了——不過把你雕成看門小獅子,也別有一番樂趣——”窗戶裡又不緊不慢的傳了一句話出來,手上的攪拌聲音依然沒有一絲波動。
“你敢——”我一想到我變成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石獅子,孤零零的守著一個荒蕪的大宅子,一絲寒意襲來,打了個冷戰。
“你胡說,肯定是你使了什麼障眼法,我昨天還探過我有1983年靈力呢,夠用的很”我扯著嗓子喊,但終究底氣不足。
“你可還記得昨日那魔音令,那是西方魔界秘術,是用來——,靈力損耗哪是你平時喘息耗靈可比的?要不是你有50固魂靈,怕是早已魂飛煙滅了”屋裡的人說的跟真的似的,搞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用來——?做什麼的?”
“勿需多問”眼前人眼神閃過,明顯是有什麼事情隱瞞於我。
“那靈力不足,我咋還是人形”我捏了捏腮,又掐了一下胳膊確定沒看錯。
“因為你頭上有我家的雲鎖,雲都鎖得住更何況你這個小石頭精”
“你胡說——”我一摸頭上果然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我拿下一看是個血紅的玉石塊,不知道咋就定在了我用荷葉杆兒幻化的一個頭箍上了。
“騙人的把戲,我不要——”我剛要扔掉,似乎覺得胳膊有點變形,發飄。
“不要命了?快箍上”一聲大喝,那人從窗子裡飛了出來,硬生生的將那雲鎖釘在我頭上,還唸了個什麼咒兒。
我嚇了一大跳,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