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當年在杏樹林推我盪鞦韆的那個小夥子,在之後的幾天總是獨自來杏樹林散步。
後來還在杏樹林安靜的篆刻出幾朵小巧的杏花。
“哎呦呦,那小夥子,身事不一般啊,竟然隨手掏出那麼一大塊上古芙水玉。糟蹋了得有十幾朵的量,最後就為了刻出三朵杏花——”
“那個小夥子,還真對自己下得去手,做幾朵小杏花你就刻唄,還一點一點的取自己的心頭血,只為了花萼更加的鮮紅逼真——”
我隨口答曰:“他在做杏花簪兒”
以前年少,淨搞怪搗鬼的捉弄杏翁,從來不知道他還是這麼八卦的一個人。
杏翁道:“杏花簪兒,你既然知道,看來你就帶過吧?不錯啊,小公主,看你鴻運當頭,難道是早就兩情相悅了?”
我白了杏翁一眼:“杏花簪兒我確實帶過,不過,這兩情相悅你還是送給別人吧?這樣的好事我可是擔不起——”
“怎麼了呢?”杏翁問。
“你說的那個少年啊,叫暮雲,東方那邊的。我前些年剛願意給他個好臉子,他竟然跑了——”
我說出來,就覺得有些來氣,索性半躺在鞦韆上自己蕩悠著玩。
“跑了?不能吧?”
杏翁撓撓頭,接著說:“你蕩的這玩意上次還是這傢伙來修繕的呢!”
“啊??”我看著歷經四千年依然結實的鞦韆,突然心軟了一下。
“有那麼幾千年吧,那小子總是偶爾來一趟,拾掇拾掇園子,鼓搗鼓搗鞦韆的——”
“他最後一次來是何時?”我著急的問話,差點蕩猛了給栽下來。
“兩千多年前,或者三千多年前,誰知道呢?咱老了,不記得了,況且我睡一覺就得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