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營紮寨,打坐修行,眾魔兵跟我一起念往生咒,為死去的天魔兩族的軍士送行——
我本意不願傷人,奈何天魔嫌隙已久。
我閉目打坐,心思百轉。
若沒有今日的戰役,天族就會乘勝追擊,就會在各個天魔交界處進犯魔族,就會在大小交鋒中佔盡便宜。
介時,魔族士氣受挫,人心惶惶,就會造成魔眾逃離,奔向凡間,那時候眾魔乘機作亂,則魔不聊生,三界危矣——
殺一人而救千萬人,此一役而免百役,可!
攻過悲峪冰川,眾魔駐紮在了天族的牆根下。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用腳趾頭想想,天界之人也不會允許魔族人攻過悲峪冰川的。
果然,第二日一早,天界結界大開,天界軍士浩浩蕩蕩的從結界出來,瞬間排滿了冰川北側的摩天雪原。
我躺在高高在上的百鳳玲瓏香車上,俯視著眼前的一切,一眾天魔將士站在雪原上猶如一個個飽滿圓潤的墨點。
“魔族妖婦,可敢與吾族將軍一戰?”
我一般早上的習慣是喝一杯暖茶,今日這戰事開始的太早,茶水還沒有喝完,懶得與站在地面上的墨點搭話。
“那就承讓了——”我這邊茶還喝完,眼前猛地閃過一個銀色的身影,緊跟著一記凌厲的術法攻了過來。
“放肆——”
我大怒,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
可惡!都是茶水沒喝服帖的緣故,一出手就失了準頭。手沒有甩到對方臉上,卻落在了下面冰川旁邊的冰山上,堅硬的冰山瞬間被甩了個粉碎,四散炸開。
“八百年不見,長進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抬眼間,愣在了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