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東海不是不想借您,而是實在沒法借——”叫萱兒的太子妃朗聲道。
“什麼意思?”我隨口發問,眼睛卻是在端詳著手裡的器物,四方小鼎,非金非玉,觸手溫潤,白霧濛濛,甚是光滑。
“這尋龍鼎乃東海至寶,不光用於尋找,對於我族而言它關乎東海龍族的龍脈,只是——”萱兒停頓一下後接著說:“只是,三百年前小兒無意摔倒,將其碰去一角,以至於它已經沒有追尋龍族的功能——”
我一陣失望,更多的是憤怒:“什麼?”
萱兒跪下:“尋龍鼎乃天賜之物,為了防止天罰降臨龍族,這多麼年來我們一直不敢對外說,而是默默尋找修補之法,只是至今未找到——”
“夠了——”我幾乎懶得再聽她囉嗦。
我仔細看了一下手裡的物件,確實是在鼎的底端少了一角,而這一角讓這個方鼎徹底成了漏鼎,再也儲不上任何的東西。
敖輝此時盯著萱兒,面色鐵青,滿眼的憤怒和無奈。
“太子,別打了,再打下去龍族萬萬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萱兒仍然跪著,此時已經淚流滿面。
“萱兒——”敖輝這鐵錚錚的漢子,此時看著愛妃竟然變成了繞指柔。
“尋龍鼎我先研究下,他日奉還——”
我無心再看這對小夫妻的情深義重,攜著迦尼離開了這個坍塌的烏煙瘴氣的地方。
那日離開了東海,我就把迦尼遣回了赤淵海,畢竟離開幾個月了,族中大小事務總得有人處理。
而我,徑直又去了福賜山。
找回了記憶,便想起了當年在福賜山的種種。
對著當年冤枉我,囚禁我去雲牢的一眾傢伙,任我怎麼壓制也終是沒有好氣。
於是,情況似乎比在東海還要糟糕,三下兩下,偌大的雲君府只能重新修繕。
我尋,我找,我在離開福賜山的路上突然感覺很疲憊,突然不知所措,我到底要把暮雲找出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