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鑽朕的漏洞啊？”皇上眉頭一皺，“墨娘也是這麼想的？”
墨曉嫣一歪頭：“沒毛病啊？皇上要確認歌樂齋和賢王是否有關，我們查出來有關係不就行了？他假扮人牙子收那些姑娘的事情一旦坐實，不就證明他和歌樂齋有關？他買走的姑娘都出現在了歌樂齋，總不至於是巧合吧？”
“他可以說是發善心收留了這些姑娘，恰好認識吳媽，給她們找個正經的安身之所。”
墨曉嫣擺了擺手指，說出了更深一步的思考。
“歌樂齋有女子落過胎，我以女人的直覺擔保，絕對是賢王的終極愛慕者。並且這人十有八九是頭牌李秋月！”
皇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皇上你想啊，李秋月樣貌出眾，曲唱的也好。按吳媽的路數，是不是該嫁個好人家？”墨曉嫣說著說著，就走到了皇上身邊，還坐了下去。
“可如果歌樂齋沒了李秋月，就像青樓沒了花魁，怎麼能吸引客人呢？所以呀，必須有個人能穩住她，讓這個頭羊，心甘情願的呆在歌樂齋。必是賢王給她畫了大餅，也許是貴妃什麼的！”
皇上看墨曉嫣編的津津有味，本不忍心打斷她，只是她越說越離譜，最後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皇上！別不信呀！我是女人，我最知道怎麼哄女人！”
“謀反之心怎可輕易示人？她可是歌樂齋最好的姑娘，歌樂齋接觸的都是達官顯貴，賢王怎會讓她知道他要謀反。”
墨曉嫣拍了下手掌，語重心長的說道：“戀愛腦知道不？賢王英俊瀟灑，那氣質又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哪個小姑娘能抵擋住那樣的誘惑？”
“哦？墨娘也是？”
墨曉嫣翻了翻白眼：“我連皇上都拿下了，還會在乎其他男人？”
“可朕想要的更多，想知道歌樂齋到底有沒有給賢王囤積銀兩。”
“嗨！咱一開始不也想從這些方面查，不是人家捂的嚴實，啥也查不到嘛。現在柳暗花明，至少可以把姑娘請回來問問話，嚇唬嚇唬嘛。還有那教習嬤嬤吳媽，也可以叫進宮來敘敘舊嘛。”
一番話說服了皇上，確實覺得人牙子這趟線值得查，就給出了批覆。只是在墨曉嫣的提醒下，加設了監管人，避免撥款被層層剝削。
從御書房出來，墨曉嫣心裡就輕快了不少，開始她的另一個計劃。叫上魏美人一起玩，就是這個時候開始。
暖橘也跟皇上告過狀，皇上讓她繼續留意，不必干涉。
暖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沒忍住才在墨曉嫣梳妝的時候說了話。
墨曉嫣很少能忍住心中所想，這次算一次。她高調和魏美人一起玩，是為了吸引火力，幫貴妃娘娘保胎。
皇上那麼聰明，自然知道墨曉嫣的用意，所以不去幹涉。暖橘以前忠於皇上，現在更偏心墨曉嫣，她以為皇上又把墨曉嫣推出去做棋子。她怕其他人聯合起來害墨曉嫣，皇上也未必保得住。
墨曉嫣說的也許不能再招搖，是怕狄懷仁查出來賢王和歌樂齋沒關係，那自然就不必幫別人吸引火力了。到時候皇上肯定也會讓她安分一點，說不定還會小小懲戒一下永寧宮上下。
墨曉嫣是拿永寧宮全體在賭，但不管輸贏，她都不屬於既得利益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