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歸舟見她如此,心中的擔憂更甚,他停下腳步,在床邊坐下,握住柳蕪鳶的手,說道:“你只管安心養病,其他的都無需掛懷。有我在,定會護你周全。”
柳蕪鳶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柳蕪鳶倚在床邊,面上帶著幾分倦色,卻努力扯出一抹笑意,輕聲說道:
“我已無大礙,想必是初登船時,對這江上的顛簸不太適應。如今到了房內,安穩許多,已然好多了。只是翩翩還在外面,她或許也在盼著你,你不如出去陪陪她?”
她的語氣裡滿是關切,看似為白翩翩著想,實則暗藏心思,意圖試探柳歸舟對自己的重視程度。
柳歸舟凝視著柳蕪鳶,目光中滿是擔憂與關切,絲毫未被她的言語所動搖。
“不必憂心翩翩,我已吩咐下人送她回房休憩。”他語氣輕柔卻堅定,“你若仍覺不適,我便在這兒守著你,心裡才踏實。”
說罷,他微微俯身,雙手穩穩地扶著柳蕪鳶,動作輕柔,生怕弄疼她半分,將她緩緩安置於床上,掖好被角。
隨後,柳歸舟走到一旁,取來一把椅子,穩穩地在床邊坐下。
他身姿挺拔,目光卻始終未曾從柳蕪鳶身上移開,眉頭微蹙,眼神中滿是牽掛。“你先安心躺下來休息。”
他輕聲說道,聲音仿若春日微風,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柳蕪鳶心裡雖有些許不適,可一想到自己精心謀劃的佈局,便咬咬牙,強忍著堅持下來。“那好吧,我便先歇一會兒。”
她輕聲應道,緩緩閉上雙眼,側身面向床裡,佯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她微微皺眉,呼吸也刻意放緩,試圖營造出一副難受至極的狀態。
柳歸舟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柳蕪鳶,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偽裝。
他見柳蕪鳶眉頭緊皺,心中愈發擔憂,暗自思忖是不是該即刻差人去尋些草藥,為她調理身體。
他的目光在房間裡四處搜尋,彷彿能從這周遭找出緩解柳蕪鳶不適的辦法。
船艙外,江水滔滔,船身隨著波浪輕輕搖晃,發出細微的嘎吱聲。
而艙內,一片靜謐,唯有柳歸舟沉穩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江水拍打船舷的聲音。
柳歸舟靜靜地守在床邊,思緒卻飄向遠方,思索著這一路的行程,以及該如何周全地保護柳蕪鳶與白翩翩,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
柳蕪鳶緊閉雙眼,表面上看似在安心休息,實則內心忐忑,時刻留意著柳歸舟的一舉一動。
柳蕪鳶躺在床榻之上,儘管雙眼緊閉,佯裝沉睡,可她的心思卻全然不在休息上。
柳歸舟穩穩坐在身旁,他的存在如同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得柳蕪鳶難以入眠。
每一次柳歸舟的細微動作,或是衣物的輕微摩擦聲,都引得柳蕪鳶神經緊繃,生怕自己的偽裝被識破。
但為了讓這場戲演得足夠逼真,她只能強忍著不適,保持著閉眼裝睡的姿態,連呼吸都刻意放緩,盡力營造出沉睡的假象。
與此同時,在船艙的另一處,白翩翩被下人引領至房間。
一踏入屋內,她便徑直走向茶桌,重重坐下,神色間滿是狐疑與不悅。
“憑什麼!”白翩翩忍不住低聲嘟囔,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瘋狂生長,“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來路?歸舟哥哥為何對她這般上心,如此擔憂她的安危?”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