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思忖,皇后向來詭計多端,如此行徑,定是在謀劃著什麼陰私之事,且此事恐怕與楚黎脫不了干係。
“我且出去透透氣,你於此處好生守著。若陛下垂詢,便告知本宮即刻便歸。”
柳蕪鳶終究是放心不下,顧不得許多,蓮步輕移,匆匆追了出去。
她沿著宮道疾行,心中滿是憂慮,暗自祈禱莫要出什麼大亂子才好。
待柳蕪鳶趕到時,果見那太監神色有異,行跡鬼祟,心中已然明瞭,怕是連這伺候之人都被皇后暗中收買。
楚黎雖平日意志堅毅,然此刻亦被那藥力所制,面色蒼白,氣息微弱,雖強撐著未全然昏厥,卻已是神志不清,腳步虛浮踉蹌,全憑太監攙扶方能勉強挪動。
太監將楚黎引入一間偏僻陌生的宮室,屋內光線昏暗,陳設簡單,透著一股清冷孤寂之氣。
楚黎被安置於榻上,那太監轉身便欲離去,似是要按計劃將楚黎困於此地,與那即將到來的月如共處一室,以成就皇后的陰謀。
“那林月如乃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緣何會被送至這房間之中?”
柳蕪鳶悄然尾隨其後,待看清屋內情形,不禁脫口而出。
她心中一凜,已然明白皇后的險惡用心,此乃欲借林月如之手,誣陷楚黎,從而達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蕪鳶心急如焚,不及細思,趁著四下無人,快步走入房內。
卻見林月如昏厥於地,似是遭受重擊,而楚黎則面色微紅,神志恍惚,臥於榻上,氣息紊亂。
“楚鍾期!楚鍾期醒醒!你究竟如何了?”柳蕪鳶趨至榻前,輕聲呼喚,試圖喚醒楚黎。
她見楚黎這般模樣,心中憂懼更甚,深知若不盡快施救,待眾人前來,楚黎必定百口莫辯。
“分明方才進來時見你已將人擊暈,怎的現下自己卻又昏厥過去。”
柳蕪鳶目光在倒於一側的林月如身上稍作停留,旋即滿臉憂色地望向楚黎,言語間滿是焦急與疑惑。
她深知此刻局勢危急,楚黎這般昏迷不醒,若被他人撞見,定會引發軒然大波,而自己亦難脫干係。
“鳶鳶……可是你?莫不是我於夢中相見?”
楚黎緩緩睜開雙眸,朦朧間瞧見柳蕪鳶在側,未及細思,猛地伸出雙臂,將柳蕪鳶緊緊攬入懷中。
其雙臂猶如鐵箍,緊緊箍住柳蕪鳶,使她一時間竟難以掙脫。
楚黎將頭埋於柳蕪鳶肩頭,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喃喃低語:“我只道此生再難見你,不想此刻你竟在我身前。”
他神志尚未全然清醒,只憑著心中對柳蕪鳶的執念與眷戀,本能地做出此舉。
柳蕪鳶又驚又急,她試圖喚醒楚黎的理智,低聲呵斥道:“楚鍾期,你速速放開我,此刻非是敘舊之時,若被人撞見,你我皆難自保。”
然而楚黎仿若未聞,只是將她抱得更緊,口中不斷念叨著柳蕪鳶的名字。
“若稍遲片刻,待有人前來,便萬事皆休,你速放開我。”
柳蕪鳶心絃緊繃,已然明瞭這定是皇后精心佈設的陰險圈套,只待他們中計,便會遭受滅頂之災。
“不可……我若放開,你定會離我而去……我絕不願放手。”
楚黎言辭執拗,雙臂依舊緊緊環抱著柳蕪鳶,不肯有絲毫鬆懈。
“鳶鳶難道不能予我些許慰藉?你助我一臂之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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