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的底線,二人不是親母子,可明面上關係,柳蕪鳶是柳歸舟表妹。
“哦?”楚黎不知想到什麼,冷嗤一聲。
“但我怎麼看舅舅他對你......”
沒說完,被極為冰寒的嗓音打斷:“如此母慈子孝,景嵐在天上看著當是欣慰吧。”
柳歸舟,這人怎麼又一聲招呼不打來後宮了?
柳蕪鳶羞惱,但更被他銳利的眼神刺到,哆嗦下榻:“表、表兄。”
楚黎仍舊懶洋洋的,把碰過柳蕪鳶嘴唇的葡萄吃下,順帶舔了舔指尖。
“什麼風把舅舅吹來了。外臣入後宮,舅舅可得了父皇准許?”
柳歸舟根本不搭理楚黎,走上前抓住柳蕪鳶,跟宣揚所有權似的,把她拉到一旁。
開口就是訓斥:“入宮多年了,這就是你身為后妃的禮儀?坐沒坐相,進宮前本相是如何教導你的?”
“記清楚你的身份,柳蕪鳶,七皇子身份尊不可攀,是我們大姐的孩子,下次再看你對七皇子不敬,本相就要請皇上聖旨,叫你回府歸寧,好好學學規矩。”
“我......”柳蕪鳶沒反應過來,當即被劈頭蓋臉一番說,不由委屈。
“知道了,表兄。”
楚黎沉下臉,眼眸落在柳歸舟抓住柳蕪鳶手腕的大掌上。
“舅舅今日來長樂宮就是訓人的?我與母妃相處,輪不到外人置喙。”
外人?
如今這殿內唯一的外人想來只有柳蕪鳶一人吧?
柳蕪鳶察覺氣氛不對,想打圓場,聽柳歸舟又開口:“陛下命本相為七皇子遞交選妃的秀女冊子,下月就是選秀日,你當認識京中女眷了。”
說著拿出一厚厚簿本丟給楚黎。
楚黎看都未看:“不喜歡。”
“有什麼不喜歡的,我翻看過一次,才貌雙全。”柳歸舟眼神很冷。
楚黎輕笑,看向柳蕪鳶:“自從看著母妃長大,京中還有其餘女人比母妃好看?”
“沒有母妃這樣的,我都不喜歡。”
短短兩句話,把柳蕪鳶架在火上烤,柳歸舟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一樣,望著她要扒皮抽筋。
就算男人沒說話,柳蕪鳶都能明白其中意思:
嫵鳶,記住你的身份。
她緊捏拳頭,垂頭不愉:“......七皇子說笑,本宮今年都是二十三的年紀,人老珠黃,比不得剛及笄的女眷。”
“母親天人之姿,莫說二十三歲,知天命也是國色天香。”楚黎撒嬌,伸手去抓柳蕪鳶的手。
兩人單獨在宮中的時候肢體接觸不少,柳蕪鳶曾經沒有多想,如今被柳歸舟盯著,哪哪都不舒服。
害怕被人察覺,她甩開,面上掛上嚴肅:“好了,黎兒勿要胡鬧,既然今日丞相來長樂宮了,就把選秀的事情定下來,你來看看,有無心意閨秀。”
與柳歸舟爭執的時候楚黎不甚在意,直到被柳蕪鳶推開,他面上也染上冷意。
“你們不早安排好了嗎?”楚黎撂下一句話,轉身徑直離去。
“楚——”
柳蕪鳶想去追,被柳歸舟拽住。
“孩子而已,讓他自己待著。”
柳歸舟給侍從使個眼色,下人關上房門。
大殿剩下兩個人,柳蕪鳶警惕後退兩步:“大人,您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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