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在房中停留片刻,仔細詢問了柳蕪鳶些許佯裝病症的細節,又再次叮囑了幾句需注意的事項,隨後便收拾藥箱,起身行禮告退。
他步伐沉穩地走出房門,心中默默思忖著此次所涉之事的複雜與隱秘,深知自己身處宮廷權力爭鬥的邊緣。
雖僅為奉命行事,然亦不敢有絲毫懈怠,以免捲入不必要的紛爭之中。
自劉太醫離去後,柳蕪鳶便依計行事,開始對外宣稱抱恙。
她深居簡出,整日居於長樂宮內室之中,將那協理六宮的權力也暫且交回。
宮人們前來侍奉,她皆以身體不適為由,減少了諸多接見與事務處理。
對外宣稱的病症也傳得沸沸揚揚,引得各宮妃嬪紛紛遣人前來探望。
柳蕪鳶於榻上,或倚或臥,面容略顯蒼白,對前來探視之人皆以病弱之態應對,言語間透著疲憊與無力。
雖心中知曉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然為了不讓旁人起疑,亦只能強打起精神,將這裝病之事演繹得絲絲入扣。
“皇后娘娘,如今這協理六宮之權總算是重回您手,只是那純妃這一病來得著實蹊蹺啊。”
皇后身旁的心腹大宮女,臉上神色頗為複雜,既有重掌大權的欣喜,又有對這莫名狀況的隱隱擔憂,輕聲在皇后耳畔說道。
“本宮亦不知那柳蕪鳶究竟在盤算些什麼。聽聞她這病症似乎頗為嚴重,如今整日深居簡出,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皇后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她輕輕擺弄著護甲,心中暗自思量。
“太醫院已然有了定論,稱純妃確是身患重病,行動不便,難以出來見人。”
大宮女趕忙補充道,試圖為皇后答疑解惑。
“既如此,本宮且信了太醫院之言。”
皇后神色稍緩,輕輕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太醫院乃宮廷醫事權威,既已這般言說,料想應無虛假。
況且她重得協理大權,滿心皆在如何操持宮務,整頓後宮秩序之上,對於柳蕪鳶這突如其來的重病,雖有疑慮,卻也不願過多深究。
而柳蕪鳶這麼做了之後,宮裡面的宮女和太監都在相互議論。
“那長樂宮的純妃娘娘自染病以來,便深居宮闈,再未現身人前,就連皇上也甚少踏足長樂宮了。”
一位小太監壓低聲音,與身旁的宮女竊竊私語,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八卦。
“誰說不是呢?往昔純妃盛寵之時,皇上時常臨幸,如今這般情形,恐是聖恩漸淡,皇上都快將長樂宮的寵妃遺忘於腦後了,那曾經的盛寵光環怕也是難以維繫咯。”
宮女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些許惋惜,又似有幾分幸災樂禍。
這般議論聲不僅在各宮的角落悄然流傳,就連長樂宮內的宮女們,於私下裡亦難免悄悄談及此事。
她們侍奉在純妃身側,雖知曉娘娘抱恙,然這長久的閉門不出,以及皇上態度的轉變,亦讓她們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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