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爺張爺您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這價格已經很合適了,您出去問問,都是這價。”賬房先生關上賬本,裝作“氣笑了”的生氣模樣說道。
“再說了,咱們這絲線可是用上好的花汁染的,還帶著花香的,這曬也是挑著日頭曬的,還有工人得專門盯著怕被蟲給咬了,這每一步的走下來,哪一樣不得費心?”賬房先生換了口氣,又說道:“您說說,這費心的東西,能跟隨便染染曬曬的一個價嗎?”
張老大撓了撓頭,瞅了眼那絲線,又瞅了瞅賬房先生:“但是這絲線還是貴的哩,一坨抵臨江三坨絲線了。”
柳歸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您這還是太貴了,要不這樣,您現在給我們優惠,我們多買點,好賣了以後可是老主顧,往後說不定還得常來,您看能不能少算點?”
“張爺,這不是我不肯少,實在是少了就虧本了。”賬房先生嘆了口氣,有些被倆人磨得沒了脾氣:“您想啊,我這鋪子開著,總得掙錢吃飯吧?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不是?不過要是真按您說的價,我今日可以拿給你們,就當交個朋友!以後你們都來我這裡拿貨,成不?”
齊雨燕聽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看著好像入戲挺深的,別待會真買下來了。
於是齊雨燕忍不住回頭插了句:“柳大哥張大哥,算了算了,你們也別太較真了,各地物價不一樣也正常。”
她說著又轉回頭問掌櫃的:“這妝花緞,除了孔雀藍,還有別的顏色嗎?”
這花緞還挺好看,買一些也沒事,就說是買一點回去再看。
掌櫃的不知道齊雨燕心中所想,只聽見她要別的顏色就深知有戲。
他眼睛一亮,連忙應道:“有有有,那肯定有的,我給您拿出來。”
說著從櫃檯下面又找出來來了其他顏色,介紹道:“這石榴紅穿著很有精氣神,這還有月白色的,穿著淡雅素淨。不然這豆綠色怎麼樣?青春活潑的,這都是好看得緊的緊俏色,很好賣的。您要不要都拿了?”
柳歸舟聽了齊雨燕的話,也知道再談下去真要買了,他咳咳兩聲趕緊婉拒了:“咳咳,這絲線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您放心,這價格不錯,我們回頭就找您來拿。”
張老大也挺不好意思的,剛剛入戲太深,他也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對對對,下次一定。”
“成,倆位爺再看看,確定要買了到時候很高興和您們合作,我這有事忙,我先離開一會。”賬房先生這次真被氣笑了,真拿他開涮啊,吵了這麼久不買了,他都無語了,於是他抱著賬本和幾人寒暄了兩三句就離開了。
張老大尷尬的望天,柳歸舟也不吭聲了,坐在客椅上等齊雨燕。
那邊齊雨燕已經拿起了月白色的妝花緞,對著外面的陽光看了看,那料子薄得透光,花紋在光下若隱若現,好看得緊。
“這料子那去做件披風正正好,花色簡約大方,不俗氣。”掌櫃的見她感興趣,忙在一旁說:“姑娘不說您拿去賣,這月白色的就是您自己穿,也是顯得您氣質溫潤如玉、溫文爾雅的,這穿出去了哪個兒郎看了不驚歎。”
掌櫃的說的誇張極了,可是聽的齊雨燕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紅,她不知道怎麼的,剛剛掌櫃的說兒郎的時候,她腦海裡浮現的是柳歸舟,就坐在不遠處的柳歸舟。
齊雨燕望了過去,柳歸舟看她看了過來,回以微笑。
刷的一下,臉更紅了,齊雨燕趕緊轉過頭來,輕輕放下料子,打算遵從本心,於是說道:“我先就拿這一件,我也不佔你便宜,你按單價算給我,要是好,我以後再來拿貨。”
做生意的慣會察言觀色,這一下子掌櫃的哪裡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郎沒情妾有意的,怕是不好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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