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卻是,當時為了不錯過她的生日,那天他特意中轉金陵,在金陵僅僅待了幾個小時之後就走了,那段時間,他實在是太忙。
念安明白,對於常常說“下不為例”的鐘瀟逸來說,能找她一次,已經算是示好了,只是她想要的更多,終究是她太貪心了。
“你就是小白眼狼,養不熟。”鍾瀟逸又是一句。
“你才是白眼狼!”念安不服,她已經把心都掏給他了,卻始終無法撼動鍾瀟逸的半分情絲,這個男人簡直薄情至極。
鍾瀟逸沒回應,掌心裡的小手已經被他焐熱,就此放開,三分是照顧,多了便是曖昧,分寸的把握上,他一向有度。
然而鍾瀟逸的舉動,到了念安的眼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小姑娘歪著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問:“生氣啦?”
鍾瀟逸沒理她。
“小心眼!白眼狼!哼!”念安覺得好笑,笑著笑著忽然就打起了哈欠。
自從半夜抵達華盛頓後,她一直沒睡覺,這會兒放鬆下來,人就有些困了。
念安靠上鍾瀟逸的肩膀,呼吸著男人身上的淡淡檀香,很快就睡過去了。
感覺到肩上的小腦袋緩緩下滑,男人抬手,拖住,有脾氣也得伺候著,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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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駛向機場,停在專機前。
念安還沒醒,倚在鍾瀟逸肩上,睡得很沉。
男人輕輕歸正她的腦袋,怕小姑娘一會兒見風著涼,他將他的外套蓋到她身上,細心準備完,這才下車,繞過車身。
杭錦伸手要拉車門,被鍾瀟逸抬手拒絕了,男人親自上手,怕冬日的寒風突然灌進去,動作極緩,等到車門大開,鍾瀟逸將念安從車裡抱出來,穩穩託在懷裡。
杭錦這才看到原來是念安睡著了,也理解了鍾瀟逸剛剛的小心翼翼,先生對小姐總是極好的,杭錦早已習慣,不足為奇。
舷梯走上一半,念安就醒了,只是貪戀這個男人的懷抱,所以一味裝睡。
此刻被鍾瀟逸抱著,身體被裹得暖暖的,念安一直以來就是被這樣的溫暖所蠱惑,以至她的心忽冷忽熱,不過常常就是她的心還沒冷多久,很快就被鍾瀟逸哄好了。
從前每次念安鬧情緒,鍾瀟逸總是哄的很及時,唯獨逃離英國的那一次,他卻讓她的期待落了空,那之後念安就知道,那場豪賭是她輸了,斷情就成了必然。
鍾瀟逸最讓念安傷心的事情莫過於此,不過聽了他剛剛的解釋,又聽鍾瀟逸親口承認自己是個“小心眼”後,念安好像就沒那麼介懷了。
她是真的好哄,尤其在心情好的時候。
一想到很快就能把姜詩茗保釋出來,念安分外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