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雲樓怒意再起,“安安說她非你不嫁,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
自然也就不會客氣。
鍾瀟逸終於知道念雲樓為什麼會發瘋了。
“真後悔沒有早一點把真相告訴她!”念雲樓忿忿不已。
其實鍾瀟逸已然猜到,家裡已經將一切說與念安了,念氏出事到現在,念安都不曾聯絡他,便是佐證。
鍾瀟逸一聲嘆息,“不把安安牽扯進來,我認為這是基本的默契。”
不然,念安也不會在他身邊無憂無慮的生活了那麼多年。
“敢做不敢當?”念雲樓嘲諷道。
一語雙關,不僅僅是指鍾家對念家籌劃的一切,還有鍾瀟逸對念安曖昧不清的態度。
他始終無法相信鍾瀟逸是清白的,雖然鍾瀟逸不承認他對念安有任何越界之舉,還拿出體檢報告作證,但依然打消不了念雲樓對他的懷疑。
當西苑決定對念氏出手的那一刻,兩家之間再無情分可言,鍾瀟逸可以不顧多年的兄弟情,卻依然在意著念安的感受,不想她知道真相,還試圖將念安送往紐約遠離國內紛爭。
這份超乎常理的關心,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鍾瀟逸沒有接對方的話,凜然起身,“不送。”
念雲樓尚未明確鍾瀟逸對念氏的態度,蹙眉追問:“我剛剛和你說的事……”
不等他說完,鍾瀟逸看向他,居高臨下,“西苑的態度就是查到底,沒人勸得動。”
念雲樓起身迎向對方的視線,“念氏崩盤的後果你們可曾想過?”
“當然。”鍾瀟逸應罷,闊步離開。
望著鍾瀟逸遠去的背影,念雲樓徹底幻滅,他曾寄希望於這次證監會的介入,只是西苑對念氏的敲打與警告,但卻沒想到西苑是真的下了死心要整垮念氏,念氏此番怕是真的要走向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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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證監會立案調查念氏國際,一連十數天,引發各界關注。
全閘道器於念氏的討論熱度持續不減,有關念氏將被清盤退市的流言不絕於耳。
念氏董事會及一眾高層,面對困境,雖然憂心,但扔抱有希望,只有念家人知道,念氏這一次是真正的危在旦夕,西苑覆滅念氏的決心已然不可逆轉。
十一月的金陵,迎來初雪,一場大雪過後,西苑的紅牆黃瓦在白雪的映襯下分外肅穆壯美。
晚上十點,鍾瀟逸步入父親的辦公室時,鍾偉業依然在操持公務,只聽秘書對鍾偉業彙報:“醫院傳來訊息,念老已經甦醒,目前有意識,但尚不能講話……”
秘書彙報完工作,帶著簽字的檔案離開。
鍾瀟逸全程在一旁站著,不做聲,不打擾,是家教亦是規矩,長輩不發話,他是不能落座的。
“來了?”鍾偉業沉聲開口,威嚴盡顯。
鍾瀟逸聞聲向前,“爸。”
“想通透了?”鍾偉業肅然一問,緩緩起身。
證監會調查念氏之前,鍾瀟逸曾來見過他,當時鍾瀟逸與他意見相悖,大局上他們父子素來齊心,唯獨這一次,鍾瀟逸讓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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