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相思引

第219章 斷念

“我見過月圓月缺,等不到的人已經隨風化作塵埃,我想我會就此生生世世孤寂,可是阿離,你為何而來?”

“我穿過時光滄海,遊戲紅塵,尋覓一抹身影,那是你,你的名字叫月。”

“可我都不認識你了。”

“疆離也好,姜離也罷,唯一不變的是我,我永遠都是你的阿離啊!”

“阿離……,原來真有輪迴嗎?”

“月兒,我只要守護你的生生世世。”

……

是夢嗎?她醒來時在竹林,獨自躺在木屋內,玉床溫潤,貼著她的後背,一絲絲暖意沁入體膚,流經奇經八脈,仿若有一種洗髓換骨之力。她不明白這是何種力量,只覺得渾身輕盈,無端浮了起來,話本里所說的羽化而登仙,大概就是這樣。

她嘗試用意念去控制這股力量,驚喜的是竟然真能隨心所欲,於是她保持著平衡,輕輕飛出木屋。竹林間透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是忘憂。她朝忘憂飛了過去,還有另一個身影,是卿桑。

“靈雀少主,皇室之後,只是羅藏山給的一個身份。我從御醫史中查到母后的起居錄,當年母后誕下唯有一子,我與兄長他並非雙生。”

“依卿桑公子看來,雲雀二閣守護的長生秘密,亦與他有關。”

“不錯。”

那公子回過頭來,正看見竹林裡飛來的白衣女子,他沒有驚動忘憂,而是靜靜等待女子靠近。只有卿桑知道女子為何會出現在竹林,適才在席間女子醉了酒,忘憂將女子送回房中,在忘憂離開後不久女子就被一襲紅衣擄走了。

“羅藏山藪。”

忘憂頓了頓,側身拿起玉簫在嘴邊吹了起來,眼中亦有迷茫。風拂動長衫,竹影下流光溢彩,秋夜靜謐,吹奏之人好比那月下謫仙,獨少了一點超脫。

卿桑望著女子,突然恍然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兄長他同她一樣,亦是長生者。正因為如此,所以始終無法脫離羅藏山掌控,羅藏山鑽營長生之術,這些年一直在拿活人做試驗……”

另一個身影巍然不動,從他的神情來看,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猜疑,他清楚如果是這樣,那麼將離就是女子所尋之人。這其中的故事想必曲折離奇,是此時的女子遠遠無法承受的。忘憂沒有表達出來,只剩下簫聲嗚嗚咽咽。

“師父。”

不覺間女子已經落在忘憂身後,忘憂愣了一下,他沒有聽錯,耳邊就是女子的聲音,這才收起玉簫,轉過身去,溫柔喚道:“月兒。”

“大晚上不睡覺,你們在這兒幹嘛?”

卿桑看了看忘憂,將問題拋給忘憂。

忘憂解釋說:“晚上吃太多了,出來消消食。月兒怎麼來了?”

“我剛睡醒。”她審度地看向兩人,正聽到剛才的討論,神神秘秘地,不禁好奇道,“師父,你們在說什麼?”

“月兒。”忘憂猶豫著,認真地拉過女子的手,“月兒,許多事,等將來我再慢慢告訴你,我們回去吧!”

“哼,我就知道你們又要瞞著我!”

“月兒生氣啦?”

她做了個鬼臉,“小氣鬼喝涼水!”反而逗起忘憂來。

“月兒跟誰學的做鬼臉。”

忘憂拿起玉簫敲了敲女子的頭,慣著她無可奈何。卿桑一改往日態度,原本只當女子是失憶的孩童,平時寵著順著倒也無妨,如今知道女子明明開智,卻故意向眾人隱瞞,卿桑不得不多想,覺得女子城府極深,自然而然也就生了防備之心。

她打量著卿桑:“喂,你怎麼也不說話?是不是揹著我做了虧心事?”

“沒有。”

她搖了搖頭,“你們真奇怪。”惡作劇地揮手拍向身旁的竹子,等竹葉落在他們身上,她知道他們又要回去沐浴,定然會折騰半天。

忘憂:“月兒……”

卿桑:“你幹什麼!”

“……”

聽到卿桑的呵斥聲,只見頭頂竹葉青青,一葉葉,像螺旋一樣飛降,她才知闖了禍,這一揮手周圍的竹子都被薅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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