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疏戰陣卻又聊發少年狂的甫丘利公爵跟在自家騎士們的身後,手裡的長矛夾在腋下,挺槍壓陣,幻想著自己的英姿以及即將被自己挑落的敵人的慘樣。
可他的這種妄想並未持續多久——就破滅了。
夏燁扛著巨盾一躍而起!
只聽得“轟”的一聲劇響,他就像一塊巨石一般,兇猛地砸進衝鋒騎士的佇列之中。
最前排的奧洛騎士們,當即被這不要命的一擊炸得人仰馬翻。
甫丘利公爵的下場更是荒謬得可笑。他被跟前落馬的騎士絆倒,從馬上飛了出去,翻滾途中又被自己的長槍攪折了胳膊。他簡直就像是馬戲團裡的滑稽演員,給這嚴肅的戰場塗抹上了一層濃郁的歡樂色彩。
而後,足足有五百名不畏死的魔像如夏燁般跳進對方的陣中。
奧洛一方的騎兵們的衝鋒陣型根本無法維持,他們還未來得靠近自由軍陣前就又被餘忘和浪雲的空艇部隊所阻撓。魔法與箭矢頓時如驟雨般落下,越來越多的奧洛騎士翻到在地,衝在最後面的騎士們見狀只得放緩速度往左右兩翼散開,然後撤回。於是乎,公爵發起的第一波攻勢便被瓦解了。
若不是奧洛公國的將領滿頭大汗地率著步兵疾行趕到,甫丘利公爵就要成為勢捌的刀下亡魂了。勢捌一看到那一身招搖金甲的公爵大人便滿肚子怒氣,差點就要領著剩餘的魔像軍衝上來執行“斬首行動”了。
距離戰場二三里遠的東北面,一處名為奧拉岑的高坡上,夏爾親王無法在濃霧中看到具體戰況,他只是遠眺著,聽著那震天動地的喊殺聲,而後擔憂地看向身旁的子木,“這。。。真的不用管他的死活嗎?”
子木搖了搖頭,蹙起眉說著:“咱們的目的,是消滅那小子的主力。”
“所以,公爵這是去當‘餌’了?你都謀算好了?”親王聽到子木這麼說,臉上神情輕鬆了不少。
“就怕這狡猾的魚兒,不上鉤啊。。。”子木眯起眼,慨嘆道。
這時候,上萬名奧洛步軍和自由軍的魔像軍團廝殺到了一處。刀與劍交織到一處時奏響的生命樂章,在省道的上空肆無忌憚地奏響。
折了一陣的奧洛騎士還在緩慢地重整隊型,可以說此時奧洛一方的身後毫無防備。若是這時候殺出一軍直戳他們背身,那甫丘利公爵和他的軍隊必遭重創。
可極擅用兵的自由軍大帥,並沒有這麼做。
艾爾文似乎早就料到了子木會把不中用的“盟友”丟擲來當誘餌,所以他手下的梵蒂文洛斯騎士始終沒有在戰場上現身。
子木感覺到,他的對手就像是隱藏在濃霧後的兇獸,就等著迷霧散去後露出獠牙,一口將自己吞沒。
於是他看了看身旁的布劍神。
這兩位老人,很默契地,都流露出了警惕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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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午九點鐘左右,普世教自由軍與奧洛軍,兩方人馬已經血交戰了三個多小時,依然沒有分出勝負來。值此時,初陽開始發力,晨霧才漸漸散去。
夏爾親王放眼望去,遠處的省道上,屍橫遍野。甫丘利公爵的兩萬人真就沒突破得了兩千人的防守。
在他對公爵表達出意料之內的失望時,一道筆直的投影,落在了北邊的省道上,漸漸吸引住他的注意。
仰頭望去,隔著省道,北面那座名叫“索雷”的高山上,戳出了一條亮晶晶的“冰橋”。
令人感到驚詫的是——那座橋居然還在延伸!
與其說是延伸,不如說是“生長”,極其快速地“生長”。
它像是一條挺直僵硬的觸手,渾身遍佈著冒著絲絲寒氣的冰晶,跨越了省道上方的天空,徑直衝著親王的腦門而來。
更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消失了的梵蒂文洛斯騎士一個接著一個地出現在這座橫亙在南面高地與北面山峰之間的“冰橋”之上。
原來,趁著濃霧,艾爾文帶領著他的騎士們登上了巍峨的索雷山。
待迷霧拉開,這些騎士宛如天降神兵般在眾人面前顯現。他們俯視著凡俗蒼生,冰冷的槍尖似要將一切罪惡捅穿。
下一個瞬間,那場景看了直叫人雞皮疙瘩直起。
自由軍統帥揚起手臂,發起了衝鋒的號令!
那些梵蒂文洛斯騎士以整齊的“錐形陣”開始提速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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