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傅說有事交代你我二人去辦,你且快快隨我去見師傅罷!”
自從師傅回山,令狐沖便少有機會下山。
今日師傅召喚他說有事交與二人去辦,讓他將陳子正喚來。
那令狐沖一聽有事要辦,估摸著定是要下山辦事,頓時便滿懷期待。
風風火火的跑來尋了陳子正,將其生拉硬拽著,往那正氣堂奔去。
令狐沖猜測的沒錯,卻是陳子正二人已將華山派武學學了七七八八。
嶽不群去年便動了心思,想讓二人外出磨練一番。
後來又因為那“閉穴要訣”,耽誤了一陣。
直到今日才找到由頭讓二人下山。
待二人進了正氣堂,嶽不群一番考校之後撫須嘆道:
“衝兒,正兒你倆入門時日最久。”
“如今武功業藝已經到了瓶頸,剩下的不過水磨功夫罷了。”
“若只是困於山中靜坐苦思已是無益,倒不如去江湖上磨礪一番,或可撞得機緣勇猛精進。”
令狐沖一聽果然是要讓他下山行走,立即兩眼放光。
此事他可是期盼已久。
陳子正整日琢磨武學倒是有幾分痴了,呆愣片刻才反應過來,嶽不群說他可以出師了。
“什麼,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出師了?”
“我混元功還沒練至大成呢!”
陳子正搞明白情況卻是心頭一驚。
卻說那陳子正上山習武五年有餘,武功已然不弱。
平時與令狐沖過招,百十來招能打個平分秋色。
有時練功與同門玩鬧,喊上一句“我要打十個”。
在眾人的追打下,竟也能堅持至少三炷香。
只是在陳子正的意識裡,武功沒有練至大成,哪好意思說自己可以出師了。
那些大俠哪個不是武功大成才跑出來揚名立萬的。
陳子正將心中疑惑拿來詢問師傅嶽不群。
嶽不群卻是搖搖頭,說道:
“十年練,不如一年打,子正如今你最缺的是臨敵經驗啊。”
“至於內功你已練至瓶頸,剩下的都是水磨功夫,在不在華山上修行都一樣。”
“此番下山你便正好出去試試身手,也好知道自己究竟是龍還是蟲。”
陳子正被師傅這麼一說,也是心中一激靈。
暗忖道:
“是了,即使練個幾十年,架都沒打過,算什麼高手!”
想罷,陳子正深吸一口氣,嘆道:
“也罷,十年磨一劍,霜寒未曾試。”
“師兄,今日你我二人便要劍試天下了!”
“妙極,妙極!這次定要打出我華山派的威風來!”
嶽不群在一旁聽罷,忍不住瞪了令狐沖一眼,喝道:
“胡說八道,為師是讓你們拜會五嶽同道,什麼打出威風來!”
這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當年嶽不群行走江湖,亦是多得各派人物照拂。
後來小師妹嶽靈珊出生了,這才少有下山走動。
這幾年五嶽各派之間,雖不得時時拜會。
但每歲人情往來,書函問候卻是從未斷絕。
往年嶽不群都是託他人代為轉交。
今年陳子正二人,作為華山派新一代,最傑出的兩個弟子,正好可以代表華山派上門,拜會一番。
也好叫年輕一輩認認門路,莫要以後行走江湖,連各派師伯長輩都不認得,導致大水衝了龍王廟。
嶽不群瞅著哥倆都是躍躍欲試,也是心中大慰。
少年人正是勇猛精進之時,氣盛一點也是無妨。
“此四支錦盒,皆是我華山秘傳丹藥百靈丹,你們且帶上,親自交與各派掌門人手中,不得有誤。”
嶽不群指著桌上四支錦盒交代道。
隨後看了二人一眼,又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此去拜會前輩,需得謹言慎行,莫要失了禮數!”
“行走江湖時亦要萬分小心,莫要墮了我華山派的名頭!”
“師傅放心吧!保證把東西送到!”
令狐沖一心只想著下山,無論師傅嶽不群交代什麼,他都滿口答應。
嶽不群聽罷,瞪了一眼令狐沖喝道:
“便是你最不讓我省心!”
轉頭又對陳子正交代道:
“子正,這次出門若是在行止上有分歧,一切以你的意見為主。”
“還有,看好你師兄莫要讓他喝酒誤事!”
那令狐沖的性子說好聽點叫不拘小節,灑脫自在。
說不好聽點就是昏聵糊塗,自由散漫。
嶽不群早已將其心性看透,所以也不指望令狐沖能有所擔當。
反倒是老二陳子正,一向思慮周全,可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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