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正覺得此事十分蹊蹺。
待華山派一行進入正廳之後,各派弟子也紛紛趕到,將正廳擠的水洩不通。
陳子正剛踏進去,一眼便瞧見廳中躺了一人。
此人身覆白布,顯然已經投胎去了。
那天門道人就在這人身旁,跳著腳發飆。
師傅嶽不群、劉正風等堂中大佬正在苦勸。
“這倒黴孩子,就是那遲百城了罷?”
陳子正心中暗忖。
“你便是令狐沖!”
“還是你!”
那天門道人一見陳子正等人進來,便指著一干華山派門人喝問道。
他不認識華山弟子,方才陳子正與林平之過來見禮,他還有映像。
此時情急之下,便瞪著一雙牛眼,指著陶鈞、陸大有發飆。
那陶鈞、陸猴兒何時見過這般場面,一時也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陳子正是知曉天門道人脾氣的,見他發飆也不惱怒。
他上前一步將師弟們擋在身後,心平氣和的與天門道人說道:
“天門師伯,我令狐師兄並未在此。”
“再說以令狐師兄的為人,也絕不會無故結交邪派妖人。”
“想必此事還有蹊蹺。”
“還請天門師伯稍安勿躁,令狐師兄很快就會過來了。”
“屆時是非曲直,自會水落石出。”
定逸師太對陳子正這兩小子感官不錯,便也出言幫腔道:
“唉,天門道兄!”
“那令狐師侄我是見過的,絕非是奸邪之輩。”
“天門道兄你先莫要著急上火。”
“咱們且等上一等,莫要在小輩們面前失了禮儀。”
那天門道人聽罷,氣的吹鬍子瞪眼。
但定逸師太說的在理,他也不好繼續發飆。
只能在廳中來回踱步,獨自生著悶氣。
正在此時,那恆山派一個小尼姑奔進門來。
她見著定逸師太,立即說儀琳師妹回來了!
定逸師太聞言心中一喜,連忙著人,讓儀琳快快過來。
不一會功夫,便見那儀琳小師傅跌跌撞撞走進來,朝著師傅定逸行禮。
定逸師太見自家寶貝徒弟平安歸來。
先是面上一喜,隨後便唬著臉沉聲道:
“儀琳!”
“你怎會與田伯光攪到一塊兒?”
“回雁樓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你且當著諸位長輩的面,將其中經過一一道來!”
那儀琳性子本就柔柔弱弱,她定逸師太見面就是一通搶白,頓時就有些心怯了。
又見著廳中這麼多人都望著她,儀琳感覺有些委屈。
嘴巴一扁便淚眼婆娑的說道:
“師傅~。”
“我差點便見不到您了!”
“嗚嗚嗚~”
卻是那儀琳見師傅兇她,大家又都瞪著她。
她便忍不住把心中壓抑的委屈、害怕通通都哭了出來。
定逸師太見儀琳只顧著哭,卻不解釋。
又是著急又是心疼,說話聲音也不由軟了幾分,柔聲寬慰道:
“好啦~”
“儀琳你且莫要在哭了!”
“且快快將事情經過講出來,師傅自然會替你做主!”
話說那定逸師太,聽說自家徒弟儀琳與田伯光攪和在一起,心裡也是十分著急。
若是今後江湖上傳出儀琳與這二人不清不楚,自家這寶貝徒弟還如何做人。
待儀琳進來,定逸師太只看得儀琳一言一行沒有異樣,便猜到田伯光沒有得逞。
這才連忙催促儀琳,讓她將事情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