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諾睡去的時候,翟元嗣也從地下組織收到了想要的情報。
快速掃過手環上的資訊,足足有十頁,也不知道撲街十八年的小透明許諾哪來的這麼多資訊……
“前兩天才升級高階學員?性格隱忍、沉默寡言....”左手搭在右手臂上,翟元嗣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剛剛才升級到高階學員的他,哪來的底氣說參加準武者考核?莫非是在隱藏實力……”
“從心理學來說,福利院長大的許諾心靈脆弱,缺乏安全感,隱藏實力來保護自己……”翟元嗣找了個能說服自己的緣由,“不過,這種孩子一般睚眥必報,心靈有缺陷,確實不能讓有敵意的他成長起來。”
翟元嗣在資料中看到翟亨連續欺壓了許諾三個月的時候,大罵這個兒子蠢貨的同時,也知道此事恐怕難以善了。
易地而處,自己有實力報復的時候也不會手軟。
崇尚把命運抓在自己手中的翟元嗣,不會把未來寄希望於許諾的寬容大度,高抬貴手。
腦中思緒翻騰,翟元嗣迅速制定了一個獵殺方案,最好的出手時機應該是在許諾第一次出荒野區的時候,在心靈的緊張和荒野區野獸的混亂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他……
突然,一個思緒闖入翟元嗣腦海中,令他不由勾起嘴角:“不過,這之前可以先給這小子找點麻煩,讓他急躁起來……”
四十年的閱歷告訴翟元嗣,暴怒咆哮的怪獸不是最可怕,隱藏蟄伏的毒蛇才是致命。
快速在手環底部找到一個號碼,撥打過去。
“嘟~嘟嘟~”
哪怕是半夜,忙音也只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翟先生,有什麼事麼?”聲音中還透露出一絲被吵醒的怨氣。
沒管這個第九中學校長的怨氣,終究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不過不管心裡怎麼想,以翟元嗣的城府,嘴上還是客氣道:“展校長,還真有點事需要請教你。”
“請教不敢當,翟先生有什麼疑問我一定知無不言。”展天明這時也清醒了過來,語氣恢復到正常。
“那展校長是否知道貴校學生威脅小兒,揚言要殺他全家的事呢?”翟元嗣嘴中客氣萬分,但說出來的話讓展天明一下子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一時沒有說話,展天明腦子飛速旋轉著,紛雜的事務被一一過濾,突然想到下午教導主任遞過來的下面一個班級的休學申請,說是要去參加準武者考核,莫非……
展天明試探道:“難道是本校那個叫許諾的預備準武者?”
“展校長果然明察秋毫,不過,據我所知……”翟元嗣慢條斯理道,“許諾前兩天才剛升上高階學員,預備準武者之事倒是沒聽說過。”
“這我倒是不知,那翟先生想要個什麼說法?”許諾的情況可以明天再去核實,但眼下穩住翟元嗣才是最重要的,威脅武者家屬安全,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就看翟元嗣有什麼想法了。
聽到展天明的話語,翟元嗣知道事情成了,故作親和道:“許諾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高階學員,是人類的棟樑與希望,我也不希望因為年輕人的焦躁與矛盾把事情鬧到安全域性去,不若,讓許諾在學校登刊道歉就好了。”
展天明心中一寒,這個處理辦法看似比鬧到安全域性更優厚,實則歹毒無比。鬧到安全域性去,以許諾十八歲高階學員的身份,口頭威脅一個武者私生子根本不會有什麼嚴重的懲罰,而在學校登刊道歉,對於看重面子的青少年不亞於殺人誅心……
“嗯~?展校長在聽麼。”見展天明久久不語,翟元嗣音調一提。
“在的在的,翟先生一定要許諾登刊道歉嗎?不如……”展天明的良心試圖為許諾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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