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頭已經燒得滾燙,翟亨卻似乎沒有察覺。
直到火焰灼燒的劇痛傳來,他才陡然回過神來,手指已經被燙得通紅。
慌忙甩掉菸頭,用力吹著受傷的手指,試圖緩解那股鑽心的疼痛。
疼痛讓他的思緒從回憶中抽離,翟亨低頭看著那隻受傷的手,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曾經的豪華大平層,如今的破舊出租房;曾經的無憂無慮,如今的落魄潦倒。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卻又如此真實。
四周瀰漫著廉價的菸草味和潮溼的氣息。
他的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前方,兩個月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真想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的日子。
“媽,你解脫了,留我、留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好冷!”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但那張曾經桀驁不馴的臉上已經刻滿了滄桑和疲憊,頭髮凌亂而油膩,衣服也散發出一股餿味。
蜷縮在角落,翟亨好像回到了那個早上——
鐵證之下,翟亨和翟母只能收拾東西準備搬離。
然而。
頭天晚上還在和翟亨商量一起去哪生活的翟母,第二天早上卻自縊在了她的臥室裡,只留下了一份遺書和一張存有20萬的卡,這張卡的開戶人還是翟母過世的父親,不然也被李敏一同凍結收走了。
恨!
無窮的恨!
懷抱著母親那冰冷僵硬的屍體,翟亨腦海中只有無窮的恨意,對李敏!對死去的翟元嗣!
沖天的怒火讓翟亨草草的下葬完母親就持刀去找李敏拼命。
可是,哪怕是搬出了武者小區,雷電武館對於死去武者的家屬保護力度也遠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翟亨揣著刀還沒能走過小區大門,就被三四個退伍軍人按在了地上,掙扎間,懷中的刀‘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上。
這下,沒等翟亨辯解,他就被扭送到了安全域性,由專門負責武者家屬案件的人員審訊。
不到半個小時,翟亨的底細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審訊人員見是這種狗血劇情,加上對翟亨遭遇的憐憫,也沒有嚴懲,只是象徵性地關了他7天,讓他好好反省,少做這些傻事。
從安全域性裡出來,翟亨心如死灰,只能將自己關在廉租房裡,用整日酗酒抽菸來麻痺自己。
……………………
時間滴答溜走。
巴黎基地市,歐洲軍方的總部大樓。
夜色漸濃,辦公室的窗戶半開,微風輕輕吹拂著窗簾。
巴爾托拉·塞薩爾元帥獨自站在窗前,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凝重地凝視著遠方,他的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疑惑。
窗外的街燈昏黃而微弱,映照著他沉穩的身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眼眶下方有著淡淡的黑眼圈,顯然已經連續多日沒有好好休息。
他的肩膀微微下沉,彷彿在承受著沉重的負擔——
距離諾琺議員失去聯絡已經過去十天了。
最開始,巴爾托拉·塞薩爾元帥只以為諾琺議員是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因此並沒有把參謀長的彙報放在心上。
誰知道,這都過去十天了,諾琺還是沒有一點訊息,期間試圖用衛星定位諾琺手環的位置,但是卻發現沒有一點訊號!
只有兩個可能——
一、諾琺議員不願暴露位置,所以自己毀去了晶片。
二、有人殺死了諾琺,毀去了晶片。
“會是誰呢?”巴爾托拉喃喃自語,諾琺是軍方自己內部成長起來的議員級強者,可以說歐洲軍方就是建立在幾位議員級強者共同支援的基礎上。
諾琺自己就是歐洲軍方最頂級大佬,怎麼會自己消失,卻不留下一點資訊告知。
哪怕很不願相信,但是巴爾托拉心中有一個直覺,諾琺議員遇害了!
“有能力同時殺死諾琺和莫特的,這地球上有誰呢?”不敢深想,這也是過去好幾天了,巴爾托拉仍然沒有上報歐洲議會,請求召開會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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