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嗓門極大,幾乎要震破了易新的耳膜。
“欠債不還,還有理了,是不是?啊!?”
易新被他吼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心裡更是把原主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穩住李寡婦。
這潑婦要是氣急眼了,真有可能來個魚死網破!
到時候賺錢的事沒著落,他姓易的名聲可就真的爛了。
思及至此。
易新趕緊往前挪了一步,擠出一個還算“誠懇”的笑臉:
“哈哈,妹子別生氣,事是這麼個事,到底是我的不是…”
“那銀子啊說來話長,那天咱們本打算去鎮子上做點小買賣,沒想到中途出了點亂子,錢,錢暫時就拿不出來了……”
為了防止李寡婦暴走,易新壓根不敢提賭博的事,而是打算含糊過去。
可沒想到人家李寡婦根本不吃這一套。
一聽這話臉頓時就更黑了。
“什麼狗屁叉子,你拿我的棺材本幹啥去了?你是不是又去那賭場裡面撒錢了?挨千刀的!這錢我拿來救命!你這也下得了手!”
一邊說著眼淚就順著臉躺下來了,除了激動,更多的是怨憤。
那一兩銀子對於李寡婦來說可是一筆鉅款,她辛辛苦苦起早貪黑地攢雞蛋往鎮子上賣錢。
是留作不時之需,保命的急用錢。
要不是那天聽信了易新的鬼話,她才捨不得把這錢掏出來。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說著乾脆一屁股坐到了一家的大門口上,拍著大腿開始乾嚎。
“要了命了,我的命咋這麼苦啊?兒子…兒子當兵死了,還碰上個沒良心的借了錢不認賬我乾脆一頭撞死好了!”
“老天爺你開開眼吧,開開眼,看看這殺千刀的狗東西,打個雷劈死他吧!”
這一嗓子,頓時吸引了旁邊幾戶人家探頭探腦地張望。
易新頭皮就更麻了,這萬一要是吸引過來里正,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妹子,你別這樣,有話好說,錢的事我沒說不還啊,我能解決!”
易新豁出去了,也不管什麼傷風化不傷風化的了。
伸手上前堵住了這老孃們的碎嘴。
“你聽我說我有個法子不光能把你這錢給掙回來,三天後甚至還能大撈一筆!”
李寡婦動作頓了頓,停止了哭聲,將信將疑地問道:
“你莫不是又坑我?你,除了賭錢還會幹啥?”
易新定了定神,臉上表情認真。
“我沒坑你,這麼著,這銀子欠下了我姓易的,今個也就認了。三天之後賺不著錢,你把我殺了,打殘了都行,我姓易的站著一動也不動。”
“殺人我可不敢。”
李寡婦雖然神情還有些激動,但到底是勉強能聽進去話了。
易新知道機會到了,看了看李寡婦,又看了看他家的方向,眼神閃過一絲精光。
“這賺錢的辦法就指著你家門口那幾棵枇杷樹。”
“啥?姓易的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上次你就順走了我一斤枇杷果,現在你個死鬼,還惦記剩下的!”
李寡婦再次炸了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