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一個肉體凡胎上那裡去鬧事,豈不是腦袋都要被人削掉了?爹,你可別跟兒子開這種玩笑。”
易二河一副打死自己都不去的模樣。
“你說個屁呀,既然你不想去,那好得很,剛才那隻燒雞裡面我放了毒藥,你不去就等著被毒死吧。”
易二河頓時又愣住了。
“啊?”
“不是,爹你要不要這麼狠毒啊?您到底是想我死還是想我死啊?”
易新冷哼:
“反正這事情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給我去,我這藥下的可是鶴頂紅,發作之後七竅流血。”
“到時候你小子變成什麼狗樣子,可就不得而知了。”
易新揹著手作勢要走出柴房。
易二河頓時就急了。
“別別別,爹,不,爺爺,你是我親祖宗,我去還不行嗎?”
膽小怕死的易二河拿出了自己混跡賭場的那一老套。
什麼親爺爺,親祖宗,隨便亂叫。
反正從福滿樓裡面跑出來還尚有一絲存活的跡象。
要是真被這鶴頂紅給毒死了,那自己可就活也活不成了。
一想到自己七竅流血的慘狀,易二河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那啥時候去呀?”
“就今天。”
……
福滿樓的生意一向是熱鬧得很。
新進的店小二直起身子,擦乾淨了最後一張桌子。
有些自豪地擦了擦頭上的汗。
像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能夠在福滿樓謀個差事,簡直是祖上積德。
他可是拼了老命又給那管事的送了不少禮才在這裡當了個店小二。
“幾位客官裡面請!”
剛想要直起身子歇一歇,就見門口晃盪出來幾條清瘦的影子,看那衣裳非富即貴,都是上好的絲綢。
店小二頓時就樂了。
要是把這幾位給伺候明白了,說不定那幾個人一高興,興許還能大手一揮人給自己點賞錢。
有錢人嘴角掉下一粒飯米粒子,都是他們這些小工幾個月的收入。
穿了貴重衣裳的易二河裝模作樣地在店裡面巡視一圈。
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領。
隨手指了指一個最顯眼的大堂位置。
“就是這裡。”
“把你們店裡邊最名貴的酒拿出來,另外,我們這幾個兄弟都是從外出來的,把你們店裡面最有名的招牌菜給弄出來。”
“還有什麼瓊漿玉液啊,什麼酒漬糖丸都得上一上。”
這可是個大生意。
要知道能在店裡邊不看選單點菜的,這個鎮上就沒幾個。
就算是華府那樣的大戶人家,想要吃上一道招牌菜,都得提前打預算。
這幾位看上去非富即貴,難不成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財神爺?
“好嘞,好嘞,幾位客官請稍等!”
點的菜很快陸續而上。
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盛宴。
易二河只覺得指頭疼。
“老二你錢到底夠不夠啊?說是要請咱們吃飯,你這小子是發達了,敢上福滿樓來!”
旁邊的蘇瘸子瞅著飯桌牙都酸了。
心虛的都要嚇死了。
天老爺,這一桌子飯,就算把他們幾個都賣了也付不起。
“讓你吃就吃,那麼多廢話。”
易二河不耐煩地把一筷子魚片夾在嘴裡,咂摸著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