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贏白眉眼帶笑，察覺到了姜頌宜今天心情不錯。
他本想試著開口約姜頌宜晚上一起吃飯，可沒想到話還沒出口，兩人便被攔住了去路。
“你給我站住。”
姜明珠緊握雙拳，一雙美目中已然出現了淡淡血絲。
“姜頌宜，你真的下賤，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用的出來。”
然而這會兒不管姜明珠說什麼，姜頌宜都全盤接受。
畢竟她也是跟姜明珠學的，至於是否“下賤”或是“下三濫”，那自然要問姜明珠自己。
“對啊，我也覺得背地裡篡改別人資料的手段下作，就連最猥瑣的小人都不會用呢。”
姜頌宜非但沒生氣，甚至還笑眯眯地拍拍姜明珠的肩膀。
“不敢光明正大的競爭，反倒耍陰險的把戲，這種人爬得越高只會摔得越慘，你說對嗎？”
句句不提姜明珠，卻句句都是姜明珠。
話音落下，眼前原本憤怒的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頓時瞠目結舌。
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姜明珠居然找不出一句話去反駁。
她剛才扔出去的嘲諷，現在卻變成了扇在自己臉上的巴掌，啪啪作響。
半晌，眼前人垂眸，似乎在低聲啜泣。
等姜明珠再度抬頭的時候，她的眼眶已然盛滿了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任誰都不想再去打擊她。
這一次姜明珠的目光落在了靳贏白身上。
她柔柔弱弱地擦去眼角淚滴，語氣抽噎：“我知道我哪裡都比不過你，但你這麼說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眼瞅著硬碰硬碰不過姜頌宜，姜明珠十分聰明地轉變了方式。
此話一出，靳贏白都愣了一瞬，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他只是打算試探邀約姜頌宜出去吃飯，怎麼忽然被捲入了姜明珠的戲份？
“哇塞。”
姜頌宜忍不住嗤笑出聲，只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個人，而是一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
“姜明珠，你外出學習學的不是技術，是怎麼種白蓮花吧？”
姜頌宜一語雙關，其中嘲諷意味絲毫不加掩飾。
“你！”
“靳總你看她！這種惡毒女人到底哪裡好了？她要是在勾引你你就點點頭好不好？”
姜明珠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結果被姜頌宜一句話給懟的瞬間破防，連嗓音都忘了夾。
忽然被cue到，靳贏白這才捨得抬眸看姜明珠一眼。
“能力問題怪不得別人。”
他本就不想點評這件事，姜家的接班人怎樣跟他毫無關係，除非那個人是姜頌宜。
頓了頓，靳贏白盯著姜明珠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補刀：“發言前需要檢查稿子，這一點姜前輩應該教過你。”
不知為何，聽到靳贏白的話，姜頌宜心中頓時一陣暢快。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姜喚山那個老東西給抓過來，好掰開他的眼睛讓他仔細看看，他究竟選了個什麼東西來當姜家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