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姜頌宜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眼前人手腕泛紅,應該是被剛才的墨鏡男用力攥出來的。
但姜頌宜完全不在意,手腕上那道紅印彷彿不是疼在她身上,整個人神情淡漠。
她跺了跺腳,磕掉鞋跟上的一點兒泥巴。
“靳少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面上裝的毫不在意,實際上姜頌宜已然內心暗暗嘶吼,為什麼每次最難堪的時候總會被靳贏白撞上?
沉默良久,靳贏白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情緒。
他抬眸,表情裡帶著剋制的關心。
“走,去醫院。”
雖然姜頌宜說了她能自己保護自己,但靳贏白依舊放心不下。
說罷,他上前幾步便要去拉姜頌宜。
下意識的,面對靳贏白走來的身影,姜頌宜吞了下口水,不自覺地後退兩步。
她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也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卻猶如釘子一般將身形頎長的男人釘在原地。
“小題大做,我能跑能跳,為什麼要去醫院?”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姜頌宜清了清嗓子,故意扯開了話題。
胃因為許久沒有吃東西而開始泛酸水,姜頌宜現在只想趕快找一家餐廳,然後大快朵頤。
說話間,她衝靳贏白揮揮手,轉身便走。
靳贏白想讓她等等,可話還沒說出口,身體卻比大腦先作出反應。
修長冷白的手指扣上姜頌宜的小臂。
入手纖細,他內心不由得察覺:她瘦了。
話還沒說出口,手先被姜頌宜猛的甩開,像是沾染到了什麼腐蝕性的毒液。
“別碰我!”
姜頌宜的劇烈反應不像是裝出來的,就連一邊的保鏢都嚇了一跳。
好在頃刻間,姜頌宜便意識到拉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靳贏白,這才漸漸平復情緒。
剛才的冷靜都是裝出來的。
由於自身經歷的種種,姜頌宜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其中一個症狀便是對男人表現出異常的抗拒。
剛才那三個試圖欺負她的男人,已然勾起了姜頌宜內心深處的厭惡。
這個反應把靳贏白看懵了。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鬆開了姜頌宜的胳膊。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沒吃飯有些暴躁。”
姜頌宜深呼吸兩下,強行壓下自己的情緒,開始找補:“你能理解吧?健身的人長時間不吃碳水就會易燃易怒,我現在就是這樣。”
話音落下,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說話是不是毫無邏輯。
姜頌宜從沒有把自己的心理問題暴露給任何人,除了她的心理醫生。
即便那個人是靳贏白也不行。
“上車,我訂了餐廳。”
跟眼前人朝夕相處了四年之久,靳贏白怎麼會看不出姜頌宜在隱瞞問題。
況且他也見到過姜頌宜去接受心理治療。
“靳總,你沒有聽說過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嗎?”
姜頌宜忽地笑了。
她覺得自己這週末可能又要去找謝辭聊聊了。
姜頌宜曾經有過愛人的能力。
但現在她太累了,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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