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贊同姜小姐的思路，不過我有個題外話......”
或許是姜頌宜臉上表情過於僵硬，就算是不用左臉對著大家，依舊被人看出了端倪。
說話的是剛才坐在姜頌宜身邊的某位女士。
她眼神落在姜頌宜微微紅腫的左臉上，語氣像是在試探：“或許姜小姐你的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女士已經問的很委婉了，在座的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姜頌宜。
包括坐在下邊的某個罪魁禍首。
姜明珠沒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瞅著姜頌宜，抹了番茄紅的嘴唇抿起，衝姜頌宜勾出一抹微笑。
滿滿的挑釁意味。
“沒什麼，我挺好的。”
姜頌宜忍住痛露出微笑，這件事才算是翻篇。
會議結束後，大家陸陸續續離開了會議室。
姜頌宜帶的東西多，再加上懷裡還抱著膝上型電腦，收拾的速度自然要比其他人慢一些。
很快會議室便只剩下她跟靳贏白兩個人。
屋子裡氣氛怪怪的。
那人不說話，就這麼注視著姜頌宜的一舉一動。
靳贏白的目光像是開了自動跟隨，落在姜頌宜身上片刻都不願意挪開。
“你的臉怎麼了？”
這已經是今天姜頌宜聽到過無數次的話了。
每次有人問起來，她都會被迫回想起昨晚屈辱的場面。
“摔了一下，不勞靳總費心。”
姜頌宜索性不再解釋。
聞言，靳贏白皺了皺眉。
他看了一眼已經被關上的會議室門，起身到了姜頌宜身邊。
“靳總？我與你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疏離了？”
靳贏白不怎麼喜歡這個稱呼從姜頌宜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他們兩人只是合作關係，僅此而已。
四年前的情債想要一筆勾銷，不可能。
至少在靳贏白這裡是這樣。
堂堂靳氏總裁，靳家的少爺，此時卻收斂了身上殺伐果斷的氣息，轉而彎下腰去檢查姜頌宜的臉。
手指在觸碰到臉頰的瞬間又生生頓住，最終還是隔著虛空點了點眼前人的傷處。
“冷敷過了嗎？”
“嗯。”
兩句略顯尷尬的對話結束，誰都沒有再開口。
室內只剩下姜頌宜越來越快的收拾聲。
她只覺得尷尬。
要是被靳贏白知道自己是被扇了巴掌，還不如讓她現在去死呢。
驕傲本就是姜頌宜的底色，而他也一向深知。
“把這個帶上吧。”
靳贏白很想上前親自把冰袋貼在姜頌宜臉頰上，可偏偏他現在的身份不能這麼做。
前男友這三個字，將他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隨身帶著冰袋？靳贏白，你本體該不會是哆啦A夢吧？”
似乎是察覺到氣氛中的一絲絲尷尬，姜頌宜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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