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差,是隨她。
性子傲,則是隨了另一個人。
姜頌宜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等治療結束,媽媽就帶你回家。”
小貓像是聽懂了一般,舔了舔她的手指,咪在一旁的沙發上。
謝辭看向姜頌宜,笑容溫和無奈:“聽說,靳贏白回來了?怪不得嫣然催了好幾回。”
“與他無關。”姜頌宜搖搖頭,“是我之前諱疾忌醫,都是過去的事了。”
“蘇野要是聽到你這麼說,應該會很開心。”
謝辭笑了笑。
蘇野也是診所的心理醫生。
姜頌宜四年前遇到蘇野時,蘇野還是個大學生,像條可憐的小狗似的,姜頌宜不忍心,把他撿了回去。
四年過去,這位曾經的大學生,搖身一變成了診所金牌的心理醫生。
唯一相同的是,蘇野四年前對姜頌宜一見鍾情。
四年後,蘇野依舊初心不改。
姜頌宜垂下眸:“弟弟而已,再說我的病,你應該也清楚。”
愛人是一種能力。
生理和心理雙重的。
牽手到擁抱,貫穿了愛人家人之間。
而她,從四年前開始,厭惡這樣的親密無間。
謝辭沒接話,只是引導著姜頌宜聊起別的話題。
而窩在一旁的布偶,輕巧地跳下沙發,從門縫溜了出去。
.……
診所的院子裡,秦澤眼眶通紅:“我妹妹可真傻,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今天發現她不吃不喝,我就知道她出事了,一個男人,一個男人而已,你說,至於嗎……”
“不至於。”靳贏白栓著阿拉斯加,神色平淡:“但,你要是敢把眼淚弄到我的狗上,我就讓你也不吃不喝。”
秦澤悻悻地抹掉眼淚,有些委屈:“我妹還在治療呢,你的狗就那麼金貴嗎?不就是一條阿拉斯加。”
“它不一樣。”
靳贏白摸了摸阿拉斯加,慢條斯理。
秦澤有些好奇:“哪不一樣?”
他這些年倒是知道這狗挺得寵,靳贏白身邊的人連碰都不敢碰。
但,誰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因為這狗和她曾經的主人一樣,冷血無情,狡猾可惡,翻臉不認人。”
靳贏白冷笑。
秦澤:“……那是挺不一樣的。”
阿拉斯加是出了名的憨厚忠誠,要是能做到冷血無情,狡猾可惡,也是挺難得的。
靳贏白沒說話,只是眼前泛起從前的往事,神色變得寡淡。
姜頌宜喜歡狗,他喜歡貓。
除了阿拉斯加外,兩人還養了一隻布偶。
分開後,這條阿拉斯加就留給了他。
姜頌宜帶著布偶消失了。
重逢後,姜頌宜更對阿拉斯加不聞不問。
這女人,狠心的時候,也是真的狠心。
眼前的萬重掠過,靳贏白眼底浮煙繚繞,恰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喵喵兩聲。
“老靳,我草,哪來的貓。”
秦澤興奮極了,激動地搓搓手,蠢蠢欲動:“這貓也太漂亮了,能摸嗎?”
“不能。”
靳贏白冷聲道。
秦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布偶喵喵地撲過來,對著阿拉斯加就是一口。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