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看到林陽來了，喊了一句，立正，解散。
瞬間，烏拉拉的一群人癱倒在地，叫苦連天。
“老闆，您打個電話就行了，沒必要親自過來。”
趙夏帶林陽到他的辦公室，一張桌子，電腦都已經落灰了，顯然很久沒用過。
巨大的牆櫃裡擺放的不是衣服不是書籍，而是一件件精良的刀，劍，甚至林陽還看到了半截步槍模型。
“上次陳不凡在酒店待了六天，120抬走的，醫生說大機率要切了，但是命保住了，金碧閣的人來接走了，後面我就沒有再關注了。”
林陽：……
六天，看不出來，小夥子挺能堅持的！
林陽嘴角抽了抽，直接步入正題：“我來是想問個問題，你是因為什麼退役的？”
趙夏沉默了一下，抬頭看了眼林陽，悶聲道：“必須回答？”
“也不算必須，但是這事關我對你接下來的安排。”
或許是從部隊上下來的人特有的一種氣質，鐵血殺伐的味道，林陽對於趙夏還是很信任的。
但這個年代的夜場，遠比看到的要血腥的多。
所以，林陽才跑了這麼遠來問這個問題。
趙夏點了一根菸，思緒飄向遠方，目光也漸漸被血色代替：“執行境外任務的時候，我看到一群畜生堆了人頭牆，那村子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活著的，嗯，老闆你見過屠宰場嗎？”
“幾十個女人，有大有小的，全部掛了起來。”
或許是煙太嗆了，趙夏劇烈的咳嗽起來，但他的神色卻越來越激動，帶著幾分瘋狂：“然後，我把那群畜生全殺了，一刀一刀的弄死了。”
“老領導看重我，沒把我槍斃了，讓我回家歸養。”
趙夏神情落寞，好似丟了魂一樣。
對於他這樣的人而言，戰死沙場才是最好的歸宿。
讓他這樣活著，反倒是最大的折磨。
“現在適應了嗎？”林陽輕聲問。
“剛開始確實挺不適應的，我爸媽給我介紹了個老婆，現在有兩個女兒，感覺歸養也挺好的。”
說到這裡，趙夏似乎想起來什麼一樣，解釋道：“老闆你別擔心，我不是別人派來的臥底，主要是養家餬口嘛，咱們公司開的價格，很高，風險又低，所以我才來的。”
林陽笑了笑，心中卻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趙夏的身份天生容易讓人更相信他不會撒謊的原因。
但緊接著，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趙夏無疑是當下最適合管理這些夜場的人，有實力，手段也夠狠。
但問題是，他有老婆，還有兩個女兒…很容易出事啊。
“老闆，有什麼任務，你直說就好了。”趙夏看出了林陽的難言之隱，當即開口道。
“孤狼會你知道吧？”
趙夏點了點頭，南陽市的地下龍頭，他怎麼會不知道？
林陽接著將孤狼會沒了的訊息說了一遍，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夏這才明白林陽糾結的地方，當即大笑了起來：
“老闆，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派點人盯著就行，再說了，我這些年也不是白乾的，一般人，想找到他們的蹤跡，不太可能。”
林陽神情鬆緩了下來，既然他這麼說，那確實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老闆，孤狼會的手段不太乾淨，逼良為娼，做局賣妻女的事沒少做，咱們能不能……”趙夏欲言又止，小心的看向林陽。
雖然脫了那身衣服，但骨子裡的正義感，還是讓他本能的牴觸一些骯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