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曦是知道姜晴身份，她拉著趙未明來，就是想借著他的手來讓林陽認清現實。
準確的說，認清他與姜晴那個階層的差距！
“這樣啊，我還真有個想法，風險有點大，但利潤很客觀。”林陽一臉希翼的看向趙未明。
“你是姜小姐的朋友，姜小姐又是蘇小姐的朋友，四捨五入，你也就是我的朋友。”
“朋友之間，只管說就好，只要我幫得上忙。”
趙未明輕笑一聲，看似很大方的說道。
實際上，他說的是階層。
說好聽點叫朋友的朋友，說不好聽點，你要不是認識人，連坐在這跟我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我想給長城貼瓷磚，給月球修個電梯，太平洋建個火車道，趙總，你幫得上那個？”林陽好整以暇，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嗤~
姜晴沒忍住笑了出來，嗔怪一般瞪了一眼林陽，卻也沒有說什麼。
蘇若曦臉色不好看，她沒想到，這個林陽這麼不知好歹。
給他臺階他不要，他以為他是誰？
“你在跟我開玩笑？”趙未明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幽幽的盯著林陽。
“有個問題你搞錯了，趙先生，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林陽一臉嚴肅的糾正，整個人好似一把出竅的兇器，透著凌厲的鋒芒。
“朋友，你可能沒搞清楚明晨集團的含金量，我現在是副總裁，但只要我願意，明天我就可以成董事長。”
趙未明這話說出來，幾乎就是明著告訴林陽，老子是明晨集團的繼承人。
“明晨集團？秋後的螞蚱能蹦躂幾天？”林陽撇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你…”趙未明臉色鐵青，看了一眼蘇若曦二人，最終沒說出來什麼過分的話。
只是心裡暗暗記住了林陽，等出了這個門，再好好的手勢他。
“你不服是吧？”林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抽出煙盒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之後才道：“明晨集團主要領域在服裝家紡，以及日化，以及大型綜超上面。”
“我說的對嗎？趙先生。”
趙未明心中怒火升騰，一言不發死死的盯著林陽。
“服裝家紡，想必你應該聽過義烏吧？”
“告訴我，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打的過義烏？”
“拼成本，還是拼規模？”
“至於高階品牌，你是集團副總裁，應該更清楚，高階品牌只是旗幟，真正的市場是下沉市場。”
趙未明臉色變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林陽說的，正是他們公司目前的困境。
“再說日化，要是貴公司做的是平價日化就算了，但偏偏貴公司做的是高階日化，不好意思，你們打不過。”
“你這是多不自信，不相信國產的高階日化比不上國外的？”趙未明反唇相譏。
林陽笑了，他經歷過歷史，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很多東西，並不是質量比不過人家，而是玩的沒人家髒。
佰草集，百雀羚……這些在00年風靡一時的高階日化，最後的下場是什麼？
要麼被人家打死，要麼接受收購，然後等死。
這是歷史！
“趙先生，文化自信不是說出來的，有空可以去京都看看，像香奈兒，雅詩蘭黛，是不是已經開始對我們本土化妝品談收購了。”
“其次，超市這東西，不是開的多就賺的多，商業中心，大型綜超，懂嗎？”
林陽說完之後，長出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蘇若曦，淡定的摁滅了菸頭：“失陪！”
站在蘇若曦的角度，她或許沒有做錯什麼，畢竟她熟悉姜晴所在的家族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林陽也不是泥捏的，不是隨便跳出來一個小癟三就能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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