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山使出了大力金剛指,竟然都沒能在這牆壁上留下什麼印記。
幾番下來,只是聽到似乎有禁制鬆動的聲響。
可譚一山畢竟只領悟了入門,還不能將大力金剛指使得出神入化。
幾次過後,便沒了後繼之力,只能盡力嘗試。
就這樣時間流轉,已然入了夜。
原本譚一山跟錢都尉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卻是聽到了巷口傳來大娘的聲音,怎能不感到驚詫!
譚一山神情呆滯,他看著那巷口舉著布鞋的大娘。
這麼長時間過去,還是頭回聽到外界動靜。
他不由得精神一振。
原本快要耗盡的力氣,陡然間湧了出來。
此時的譚一山,手臂還在機械似的戳著牆。
結果這力氣翻湧之下,力道下意識的凝聚指尖。
旋即金光一閃,指尖與那院牆又來了個親密接觸。
“轟隆……”隨著一陣塵土飛揚。
只見那院牆應聲而塌,露出一道足有兩名見寬的缺口!
“哎呀!我的院牆!”
那大娘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急的直拍大腿。
揚起布鞋,朝著譚一山的腦門就丟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道:
“譚一山!你要死啊你!”
“自己家沒牆?非得鑿我們家牆根!你家裡那老不死的,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小癟犢子……”
然而,這大娘喋喋不休的罵街聲,絲毫沒有引起譚一山的反感。
也正是這大娘的出現。
以及這道先前戳不動,此刻卻突然倒塌的牆壁,證明了一件事。
譚一山將拍在面門上的布鞋摘了下來,臉上留下一道鞋印。
朝著身旁的錢都尉喃喃道:
“錢都尉……這禁制,怎麼突然沒了?”
“難道,是我剛才戳開的??”
而蹲在他身側的錢都尉聞聲,並未聽到有禁制破碎的聲響。
“不太像。”於是搖了搖頭,思量過後生出一個結論。
緊接著,錢都尉的雙眼一眯,開口道:
“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設定這禁制的人,已經死了。”
“死了??”
譚一山聞言,頓時有些詫異道:“那個刺客死了?誰幹的?”
“不清楚。”錢都尉繼續分析道:
“但那刺客帶著的邪祟難纏,並且手段極其詭異。”
“可見能殺死他的人,肯定身手不凡……”
隨著錢都尉的話音落下,一旁的譚一山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一陣夜風吹過,將兩人思緒給拉了回來。
瞧見這四方禁制既然解除,錢都尉當即起身道:
“行了,這刺客有備而來,而且多半不會是單獨行動。”
“我得儘快去稟報此事,免得出現更多傷亡。”
“今日這刺殺一事,也得上奏申請探查,先失陪了。”
錢都尉說著,拍了拍譚一山的肩膀,便起身欲走。
就在他腳步挪動的瞬間,蹲在地上的譚一山似乎想起了什麼。
於是喚住了錢都尉,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你之前說的事兒……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