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筷子迅速動起來,盡情享受美食。
享受美食時,沈望察覺有人在看自己,在他轉頭時,被窺探的感覺又消失不見。
沈望看了紙鳶一眼,沒有說什麼,心中則警惕起來。
吃完午飯,二人走出飯店,繼續向目的地走去。
離開鎮子不遠,沈望正想詢問紙鳶水晶的大致價格,腳下忽然觸碰到什麼,頭頂一張大網驟然落下來。
腳步一頓,他一把拉著花容失色的紙鳶,在大網落下的剎那退了回去。
咻!
在他後退時,還有三道飛鏢射來,封住他的左右退路,沈望只能腳下用力,以更快速度躲開。
飛鏢插在左後方的地面,沈望旋即頓住腳步,冷冷盯著右側方樹叢內。
“咦,反應居然這麼快。”
一個青衫男子從中走出,三十來歲的模樣,右臉有一個叉形痕跡,也不知是意外還是被人故意留的。
此人滿臉凶煞之氣,冷冷盯著紙鳶,身上有一股血色氣流環身,宛若一匹嗜血兇狼。
“血狼!”
紙鳶臉色一變,下意識退了半步,手心多了一把匕首,顯然認識此人。
沈望皺眉,看樣子,兩人是有仇,這下有點麻煩了。
從他感應來看,此人已然先天,是一位宗師級武者,卻使用大網做陷阱,以飛鏢偷襲,定然不是什麼狂妄之輩。
“大師,還請救我,此次的水晶和報酬我都可以不要,用我自己做報酬都行。”
紙鳶焦急道,顯然很害怕此人。
“賤人就是賤人,這就把自己給賣了。”
血狼暼了沈望一眼,神色冰冷:“身上的財物留下,然後滾。”
“你太貪了。”
如果這人只和紙鳶算賬,不波及自己,沈望或許會不多管閒事,但還敢盯上自己身家,已經替他做出選擇。
“一個練氣四層的小修士,也敢說我貪?”
血狼笑容帶著猙獰和陰狠,“你家師傅沒有告訴你,三丈之內,不要惹同級武者嗎?我不是沒有殺過修士。”
紙鳶握緊了手掌,低聲道:“這血狼是先天中期的宗師,一手化血綿掌心狠歹毒,暗器功夫防不勝防。”
她是把血狼情況告訴沈望,先天中期的宗師足以威脅到練氣後期修士,如果沈望怕了逃走,她死得也算問心無愧。
沈望二話不說,一張符籙反手貼在紙鳶胸口,順手啟用,一圈銀色光圈將之籠罩在內。
紙鳶怔怔看著沈望,這個人竟然將珍貴的符籙用在她身上。
“你還要帶我去買水晶,暫時不能死。”
沈望淡淡道,以符籙護紙鳶的性命,光是符籙的消耗就超過其跑一趟的報酬,但他必須保。
在他眼中,如果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顯得自己太弱。
“嘿嘿,你放心,我不會殺這個賤人,還沒有折磨她,我怎麼捨得她死呢?”
血狼怪笑:“看來你是不準備走了,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再殺一個修士了。”
“你可以試試。”
沈望神色平靜,他本身則沒有使用銀輝符,防禦性光系符籙不適合移快速動,不利於他發揮出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