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說出自己情況。
紙鳶愕然,還有跑了的?
“第一個是女修士,當時我受了傷,分道揚鑣了。”
沈望簡單解釋。
“我覺得夫君很好,她離開,是她的損失。”
紙鳶認真道。
“或許吧。”
沈望沒有多討論此事,繼續詢問紙鳶情況。
後者全名雲紙鳶,出身雲家分支,父母其實很出色,都是先天宗師,奈何先天宗師在雲家算不上什麼,紙鳶本身沒有太高天賦,並未得到什麼重視和資源,成年後被安排到商會做事。
紙鳶天賦雖然不算頂尖,但容貌出色,在商會中經常被一些貴客看重,想要她服侍,被其拒絕,惹得一些人不滿。
為避免失身,紙鳶主動來到剛開的百溪城商會,開始想辦法尋找自己的如玉郎君,可惜依舊不盡人意,直到遇見沈望。
其家室背景和經歷還算在沈望接受範圍內,如果他丹田不受損,不被髮配守祖宅,紙鳶嫁給她算是高攀。
以如今情況,還算門當戶對,雙方都不會給對方拖後腿,也不會惹來什麼麻煩。
聽完,沈望思索片刻,道:“我這段時間比較忙,等有空就去你們家明媒正娶。”
“不用。”
紙鳶搖頭:“我在家裡算不上什麼,除去父母,估計都沒有幾個人在乎我的死活,不值得你上門。”
沈望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摟住了紙鳶。
他也是家族裡出來的,知道在修行家族,沒有靈根,武學天賦也一般的人什麼地位。
說舅舅不疼姥姥不愛都是輕的,有些甚至和下人差不多,因為有些下人都是從先天宗師裡選出來的,而紙鳶這種先天宗師級實力都沒有,在大家族裡和廢物沒有太大區別。
他也算體會過被棄之若蔽履的感覺,在得知自己丹田破損,無緣修行之路時,有些人的嘴臉變化之快,此刻想起來都覺得噁心。
但噁心有什麼用,這些都是現實,等他恢復實力,那些人還會變一次臉。
“夫君你真好。”
紙鳶眼中蒙上一層霧氣,很想哭出來,這麼多年,她終於遇到一個能體貼她的人,為了這樣的男人,她死也願意。
紙鳶的遭遇讓沈望僅僅是一些下意識關愛的舉動便讓其徹底傾心,這是沈望也未曾察覺到的。
他們走的是近路,沿途都是草木,但距離很短,隨著草木被荒漠取代,他們不過半刻鐘就來到一處凹陷的大坑前。
這個坑的直徑超過百丈,大部分都是石頭,被人為開闢出一條彎曲中下沉的路,裸露的石頭偶爾能看到未成形的水晶,在陽光下閃爍光輝。
彎曲的路蔓延到底部,最終通往一個大洞,有一輛輛牛車從中拉著碎石出來。
他們向入口走去,被人攔住:“哪兒來的,礦場不允許外人進來。”
“我來找雲仙蹤。”
紙鳶取出一個令牌表明身份:“你就說天行商會的紙鳶找他,自然會明白。”
“我不認識你這什麼令牌,不過既然是商會的人,我去給你稟告一下雲老大。”
守著入口的人有兩個,說話的讓另外一個繼續守著,轉身向下方跑去,在大坑的中間位置有一些房屋,應該是礦場管理者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