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猛地咳嗽。
她不敢去看周鎮廷的反應,更覺得身後來自白嬌嬌的視線恐怖。
她一字一句咬著牙,重新修正黎遷的話:“黎少,我只是,從,周,氏,辭,職,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姜胭同周鎮廷之間的關係並不單純是老闆與秘書。
乍一聽姜胭辭職了,目光從最初的面面相覷,漸漸轉為投向白嬌嬌的瞭然,神色各異。
“所以今後我就不再方便作為周氏的員工與各位聯絡,還請見諒。”姜胭維持著最後一絲得體的微笑,手指用力撐住桌面,給小喬使眼色,“黎少,多謝你的邀請,我們就先……”
她正要走。
“還打不打牌?”周鎮廷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男人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令她腳步僵在原地。
“打,怎麼不打!”黎遷眼珠子一轉,用腳踢走坐在姜胭下家的人,“姜胭妹妹如今不是你的助理了,那她可不能再幫著你了!這樣,我同姜胭妹妹一組,看我們如何橫掃你們所有人。”
一桌人啐了他一聲,牌局繼續。
姜胭無奈地被留在座位上,左手邊是拉了凳子坐過來的黎遷,右手下家坐的是最不想瞧見的周鎮廷,身後還時不時傳來有股殺意的眼神。
她如坐針氈。
周鎮廷留她下來是什麼意思?
以往的兄弟聚會,周鎮廷都極少帶她出席。
她原本以為這是因為男人間的聚會,無人在場不方便,直到有一天,偶然聽到他與黎遷的閒聊:“不過是閒暇時間打發時間和排解寂寞的金絲雀,怎麼好意思帶出門見人?”
那個時候的姜胭對周鎮廷還曾抱有期待,倏一聽見這話,說不難過,是假的。
現今,周鎮廷卻將白嬌嬌帶到眾人面前。
看來是打算正式給她名分了。
她腦袋胡思亂想著,視線剛好飄過去,同周鎮廷的觸及到一
男人的目光深邃銳利,像是埋了鉤子,鉤中姜胭以後就霸道的不肯鬆開。
姜胭如同束手就擒般被他擒在眼底。
周鎮廷從小在那樣的豪門漩渦里長大,眾星捧月也危機四伏。
他掌管偌大商業帝國以後,上的第一堂人生課,大概就是“喜怒不形於色”。
這些年,他確實貫徹得極好。
他知道怎麼隱藏自己的內心與情緒,就連夜夜與他抵死相纏的姜胭也覺得自己不曾真正走進他的內心。
她計劃離開,她遞交辭呈,她悄無聲息地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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