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遷嘴角勾笑。
他拉著周鎮廷往登機口走，兩人身高腿長，步子邁得大。
幾步路之下，就瞧見了不遠處的姜胭。
“你的小秘書在那裡。”
周鎮廷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姜胭安靜地排在登機隊伍的中段，微微低著頭，似乎在看著手機。
他薄唇緊抿，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語氣平淡地糾正：“她現在，是恒生集團的員工。”
“哦對，她現在是陸文川的人。”黎遷說得一本正經，他劃開手機，“你也有新人了。”
周鎮廷側目，黎遷的手機螢幕上正是白嬌嬌發的一則新博文：‘與你相遇，好幸運，原來我們和愛情靠得那麼近’
配圖是男人的右手，手腕上的鉑金腕錶晃得刺眼。
“手錶不錯。”周鎮廷收回視線。
黎遷搖頭晃腦，“是不錯，四百多萬呢，是吧，周總？”
他抬下巴指向姜胭，“訊息不安排人刪除嗎？”
“有必要刪除嗎？”周鎮廷挑眉。
“沒有必要嗎？”黎遷的視線重新看向隨著隊伍走動的姜胭，“這篇微博上了熱搜，你覺得姜胭妹妹什麼時候會看到？”
周鎮廷表情淡淡：“一個被我開除的秘書，看到了又如何？”
“死了的鴨子都比你嘴硬。”黎遷小聲嘀咕，決定下一劑猛藥。
他眉頭重新一皺，“說起來挺奇怪，姜胭妹妹怎麼會認識那些人？”
周鎮廷側目，“那些人？”
黎遷雙手抱胸，漫不經心地抬起下巴：“就是剛才眼睛直勾勾盯著你看的那兩個妞，我在一個局上見過。她們啊，是參加一種‘名媛培訓班’出來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他湊近周鎮廷，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玩味，“專門批次生產‘高階贗品’，臉上全是高科技，終極目標就是套牢人傻錢多的金龜婿或者老頭大佬。嘖，那培訓班出來的，手段可都‘專業’得很。”
黎遷一邊說完，一邊好奇地掃看姜胭，“剛才我怎麼聽她們在問姜胭妹妹是哪位老師調教出來的……你的小秘書，不會也參加了這種班，所以才踹掉了沒有上位希望的你，跑去跟著陸文川，想要當上名正言順的陸太太？”